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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清月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夜陵對他有敵意,同樣的,他對夜陵也沒什麼好印象,若不是礙於瓷央,他早就撕破臉皮了。
狂妄自大,長得還醜,根本配不上他師姐。
夜陵額心的印記閃著幽光,聲音發沉:「我怎麼了?」
他生來便是鮫族的王,久居高位,身上自有一股氣勢,透著壓迫感,不怒自威。
清月做花魁時,是不必陪客的,心高氣傲,夜陵這種目露鄙夷的人,他見得多了,向來不放在眼裡:「我和師姐走了,你肯定牟足了勁兒想殺死他。」
夜陵被說中了心思,並沒有遮掩:「沒錯,我就是想殺了他,不行嗎?」
「不行。」清月冷眼瞧著他,語帶諷意,「他的命事關師姐謀劃之事,你口口聲聲說著對師姐一往情深,現下為了出氣,竟要毀了師姐的大計。」
瓷央靜靜抬眼,又低下了頭:「別說了,我既帶他來了,就考慮過可能出現的問題,清月,我們走吧。」
「師姐!」清月一臉恨鐵不成鋼,「我知你是心軟,記著他為你剖了鮫珠,但那又如何?戾阡的命關乎你一直以來籌謀的事情,他今日不顧你意願殺人,何異於是在以鮫珠威脅你?」
夜陵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胡說,我沒有這麼想!瓷央,你信我,我不會破壞你的心血……」
他急切地解釋著,瓷央神色淡淡,沖他笑了下:「沒關係。」
樓折翡暗自咋舌。
正道那群嘴碎的東西,還說他陰險狡詐,不要臉,仗著臉好看,勾引了姜白,殊不知,瓷央這種才是真正的高段位。
不必說什麼,只是一個表情,就能讓人為她赴湯蹈火。
夜陵服了軟,並沒有對戾阡下毒手,只在離開的時候,往戾阡腰上捅了兩刀。
瓷央沒說什麼,只當沒看見。
待他們離開後,樓折翡才現身:「嘖,命還挺大。」
瓷央在謀劃著名報仇,使得人間邪祟肆起,根據夜陵透露的資訊,大長老和青鸞等人猜測過,沒有準確的結論,只能推斷出,她應當是想攪亂世間。
戾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在瓷央的計劃中又起著什麼作用,為什麼會令她忍下屈辱,容忍他活下去?
樓折翡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煩躁,將插在戾阡身上的匕首□□,又捅了他幾下。
戾阡走火入魔,被困在幻夢之中,無法對外界的刺激作出反應,只有身體上的本能反應。
樓折翡思索了下,在半空中畫了一道靈符——「窺心」。
當初略有誇大,戾阡絕不是和祁千離一樣的廢物,能震驚整個魔界,又豈是池中物。
雖然在樓折翡看來依舊很弱。
但這不關戾阡的事,純粹是樓折翡太強了。
戾阡老謀深算,不應該沒有應對心魔的經驗,一直被困在幻夢裡無法出來,可見心魔對他的影響有多大。
「窺心」可以反映其內心所想,樓折翡很好奇,戾阡的心魔是什麼。
光暈一閃,戾阡頭頂浮現出一面水鏡,對映著他內心所想。
乍一看過去,畫面十足的火辣,樓折翡額角青筋直跳,臉黑成了鍋炭。
他十分慶幸,昨晚聊得太久,姜白現在還沒恢復,沒有看到這畫面。
只見水鏡之上,兩道身影交疊在一起,一男一女,親密無間,女子的臉被擋住了大半,露出的半邊眉眼看上去很熟悉。
周遭的環境也很眼熟,正是萬古道。
樓折翡很快反應過來,這女子恐怕就是瓷央。
困住戾阡的心魔,竟然與瓷央有關,這個發現令樓折翡的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水鏡展現出來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