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第1/2 頁)
鮫人身負鱗甲,刀槍不入,但他們自己的指甲卻能輕而易舉地劃破皮肉。
胸膛被劃出了長長的傷口,夜陵眉頭都沒皺一下,目光緊緊地盯著玉棺。
幽藍色的血液從傷口上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沒有紅色的血看起來猙獰,但血腥氣卻十分濃重。
姜白皺了皺眉頭,嘆息出聲。
樓折翡抬起頭:「心軟了?」
「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姜白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按揉著,「修士們都用了化屍水,應當是為了遮掩傷口吧。」
畢竟鮫人留下的傷口和兵刃留下的有明顯差異,如果屍體還留著,很可能露出端倪。
樓折翡瞥了眼夜陵,他的手已經向著丹田裡摸索了:「我還以為你看他這樣,心軟了呢。」
姜白神色冷淡:「我只會對無辜的人心軟。」
夜陵並不無辜,瓷央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幫助,他們手上滿是人命鮮血,何談無辜?
鮫珠是深藍色的,流轉著幽深的光澤,在夜裡亮著光,十分明顯。
夜陵將喘息未定,將鮫珠交了出去:「放了她。」
樓折翡接住鮫珠,靈力將其包裹住,阻絕了力量的散發。
他抬手一推,將玉棺推到夜陵面前。
夜陵扶住玉棺,暗色的血流到上面,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十分詭譎。
他抬起頭,鷹隼一樣的眸子緊盯著飄在半空中的豆包,重複道:「放了她。」
樓折翡不動聲色,將鮫珠交給姜白:「別著急,和我談個交易如何?」
夜陵沉默了一下,表情諷刺:「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鮫珠是他的內丹,如今的他根本不是樓折翡的對手,如果眼前的人想對他們下手,他們也毫無還手之力。
樓折翡靜靜地看著玉棺中的人,垂下眼簾:「我並不想置你於死地,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沒興趣談什麼血濃於水,我已經有了唯一的親人。」
姜白急切反駁:「除了我,還有父親爹爹姑姑,谷裡的所有人,都是你的親人。」
「好好好。」樓折翡無奈地看著他,「是我言錯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溫和而親暱,能看得出來,樓折翡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想和他們扯上聯絡。
夜陵似有所覺,周身的氣勢平靜下來,敵意不似之前那般強烈。
樓折翡搓了搓指節:「要鮫珠不過是為了救個人,只要你告訴我你們在謀劃什麼,待事情完成,我可以把鮫珠還給你。」
「真的?」
夜陵面露驚詫,不太相信他說的話,鮫珠是傳說中的至寶,受人垂涎,還有「一鮫珠抵飛升」的說法,他真能甘心放棄?
樓折翡隨意地聳聳肩:「那玩意兒對你來說是至寶,對我來說就是一顆破珠子,不對,是一味藥材。」
夜陵靜靜地注視著權杖上的藍色晶石,語氣莫名:「我看得出來,你的修為已經是渡劫期滿,得到鮫珠之後,很有可能會飛升。」
「飛升?」樓折翡輕蔑一笑,矜狂又驕傲,「我想飛升,還需要靠外物?」
他張揚又狂傲,整個人身上透出一股囂張勁兒,這種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難免與自大掛上鉤,可放在樓折翡身上,就顯得十分合適。
他有資格驕傲。
夜陵沉默了一會兒:「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
事情都是瓷央在處理的,他知道的並不是太清楚,只隱隱約約知道瓷央在做什麼。
樓折翡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沒關係,這樣就夠了。」
兩人一拍即合,夜陵當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樓折翡信守承諾,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