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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就認為我會答應呢?”我問。
“我會還給你的。我們這種人雖然賤,但不賴賬。”她說。
她這一個‘賤’字說得輕鬆,像自嘲,又像是在自虐,卻真的刺痛了我。
“我只是開個玩笑,我會把罰款交了的。”我說。
“謝謝姐。”她戲謔地笑道。
…
將手續辦完之後,我帶她到我家裡洗了個澡,然後拿我的衣服給她換了。她將頭髮隨意地紮成馬尾。清爽而靚麗。
“走,我請你吃飯,順便還你的錢。你不會介意和我這樣的人一起吃飯吧?放心,我沒有傳染性的疾病,我們和男人交易的時候,都有帶套,並不像電影演的那些歧女那樣渾身是病,如果你還是不放心,那們就不吃飯了,我去取錢還你就是。”
我趕緊說不會,在我看來,我們是一樣的,我從來也沒有說過你髒,那些利用權勢大撈好處,卻滿嘴仁義道德的人,才是真正的髒。
她笑了笑,沒有說話。
“那錢你可以以後慢慢還給我的,不急。”我說。
“你不用擔心,我有錢,在派出所我說沒有錢,那是假的。”
我說行,如果你覺得還了會更心安,就把錢還了我吧,不過飯我來請好了,就當替你去晦氣。
她大笑著說你真傻,哪有幫了別人的忙還要請別人吃飯的?更何況你面對的人是一個讓人不恥的歧女。
我說以後咱們就不要說那兩個字了,沒那必要。她說好,我你不愛聽,我就不說。
我和她一起出了門,她去住的出租屋取了銀行卡,然後在櫃員機上將我的五千塊錢轉還給了我。然後我問她想吃什麼,我請客。她說我們去吃牛排吧,反正你請客,就吃好一點。
坦白說我還是有些吃驚的,倒不是我輕視她,但我真的認為她這一類的人,應該很少有機會去接觸那些西餐什麼的,因為就算是我,在接觸安明以前,我也極少去西餐廳,我至今都不能用刀子利索地將牛排切好。我以為她最多也就是要吃個麻辣燙什麼的,但沒想到她直接說要去吃西餐。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笑著說:“你要不捨得,我請也行,我還真請得起。”
我也笑著說沒問題,我可以請。我明顯比你有錢,所以我請更合理。她笑著說好。
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她說那太高極了,還是去普通一點的店裡吃就行。反正再高階她也品不出來。我說好。
後來回憶起這件事,感覺這是我和雷蕾友誼的真正開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一個失足婦女交朋友,但當時我確實沒有任何鄙視她的意思。我覺得她很乾淨,而且很豪爽很直接,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江湖味道,身上有一種市井之氣,但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智慧。那是一種長期在逆境中生存磨鍊出來的能力,我甚至認為那是一種淡定又勇敢面對人生的態度。
第92章 和泡妞是一個道理
不管她的職業是什麼,我認為那種勇氣是正能量的。
不管做什麼,人總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也或許我也是被人欺負過的人,所以我能明白她的不易。
我看著她用刀叉的樣子,甚至比我還熟練,這讓我對她刮目相看。
她也是聰明的女子,看出了我心裡的疑惑。“我以前跟過一個男人,有一段時間我經常陪他出去應酬,他還專門安排我學過西餐方面的禮儀。”
我點了點頭,這聽起來像是一個被有錢人拋棄的女子的故事。“後來他拋棄了你,所以你就……”
我本來想說‘所以你就自甘墮落’。但終究是沒說出來。雖然我沒說出來,但她已然明白我的意思。她搖了遙頭。
我又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