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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法太慢,而且有效的可能性太小,行不通。
最好的方法那當然是讓他們到溫城公司總部來商談,但這顯然做不到,這些人現在鬧著說不做了,當然不可能你讓他來他就來。所以這方法更加難辦。
我仔細地研究了這些個鬧事的經銷商的相關材料,發現他們都是被收購的製衣廠的老客戶。
這些人起步很早,在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們就開始做服裝,後來國家的經濟騰飛,消費能力急速增長,他們也享受了國家經濟發展帶來的紅利,都賺到了錢。
後來市場飽和,競爭越來越劇烈,網際網路時代的呼嘯而至,他們並沒有從原來的模式中及時轉型,所以他們現在大多都過得不太好。只是仗著以前的底子厚,還能勉強支撐而已。
也就是說,他們其實也沒有那麼多驕傲的本錢,如果不和公司合作,那他們也還得重頭再來,對於那些年過半百以上的商人來說,從頭再來對他們來說是有恐懼的,所以我想,他們恐怕也只是鬧一鬧,並不是真想不再和公司合作。
至於他們為什麼要鬧,那恐怕也不僅僅是因為和張志的交情深厚,恐怕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原因,但凡和商人扯上關係的事,絕大多數的原因都是因為利益。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沒有那麼惶恐了。
我開始從公司其他部門調閱和這幾個經銷商相關資料來分析,然後發現這幾個經銷商每年完成的銷售額確實不少,但是公司給他們市場開始的補貼也是驚人的。在傳統渠道日益沒落的情況下,那些補貼不但沒有減少,而是逐年增加,而這一切都是前總監張志負責的。
我心裡大概已經有底,於是把曾明文叫到了我的辦公室。
在銷售二部裡,曾明文是資歷最老的銷售主管,也是我第一個接觸的老員工,現在我和他也走得最近。是我最值得信任的一個下屬。
“你知道這些經銷商為什麼要向公司發難對不對?”我直接問。
曾明文臉上有些猶豫,說他不知道。
“你這麼資深的老銷售了,和經銷商之間的那些貓膩新人們可以不知道,你這樣的老江湖不可能不知道。你不願意說,是因為擔心得罪那些經銷商?”我說。
“袁總你不是自己都知道了嘛,那還問我幹嘛,有些事都是高層處理,我們下面的人都只是負責執行,其實也挺為難的。”曾明文說。
曾明文的回答讓我更加確定了我的判斷是對的。
“既然你不說,那我來說吧,張志負責銷售二部這麼多年,和這些經銷商形成了鐵的關係,表面上他是公司的員工,但其實暗地裡他成了這些經銷商的利益代言人。他以開發市場為名,不斷地將很多的資源從公司要出來給這些經銷商,然後經銷商分一部份利益給他。那些向公司申請的營銷補貼,其實並沒真正用開促銷和其他的市場開發行為,那些資源,都落進了經銷商和張志的口袋裡,他們狼狽為奸謀取利益,最後買單的是公司。那個被收購的製衣廠,就是被他們這樣裡應外合給吃垮的吧?”
曾明文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我很奇怪,既然知道張志有這些行為,為什麼你們不向公司舉報?難道他也給你們分了利益,堵住了你們的嘴?”我提高了聲音。
“張志平時對下面的人確實不錯,經常帶出去吃吃喝喝,過年過節公司發發禮品,他自己還掏腰包給下屬發一份,這年頭得了利益,自然沒人坑聲。所以公司查過幾次,什麼也沒有查出來。”曾明文說。
“看來張志還是挺好厲害的,籠絡了你們這麼一大群人為他保密,但你們想過沒有,他這樣做,只會讓公司利益受損,公司發展不好,你們收取他的那點小恩小惠又能有什麼意義?每月工資就那麼點兒?收點小錢就能養家餬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