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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犧牲了……怎麼可能?」戚洲只覺得眼前一道晴天霹靂,「她曾經冒險救過我,為什麼會……」
「因為新聯盟的人太過狡猾,派出了無數線人。線人活在咱們周圍,時時刻刻準備刺殺嚮導。」齊凱澤又拿出兩個酒杯,「洛白洛就是被線人殺了。」
「又是線人。」戚洲強忍住悲憤,洛白洛那樣虛弱的女生都沒逃過厄運,「我要把他們都找出來,一個一個酷刑審問,拆了他們的圖景!」
「很好,基地需要你這種殺伐果斷的年輕人,有些嚮導過於心軟,總是不能成事。」齊凱澤端著兩杯酒走了過來,「來,為你以後的勝利乾一杯。」
「這是酒嗎?」戚洲卻笑著搖手,「我不能喝酒,父親和楊舉從來不讓我喝這東西。」說完,戚洲的注意力又一次回到牆上,始終無法相信洛白洛已經死了。他想起她虛弱的樣子,總是那樣孱弱不堪,坐在輪椅上搖搖欲墜,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而她身後永遠有一個高大英勇的哨兵,寸步不離。
就如同曾經的秦清叔叔,寸步不離。可是現在這些人都不在了。
想著想著,他的臉不自覺地垂下去,剛剛減弱的復仇心死灰復燃。
「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你的父親會為你驕傲,為你成為了嚮導,能夠為高塔效力而驕傲。他曾經說過,自己會有一個英勇果斷的兒子,將新聯盟的血灑到沙漠裡,將黃色的沙染成紅色。」齊凱澤看著戚洲露出來的後頸,搭上去的手摸了摸凸起的頸椎骨,「你會成為我的驕傲嗎?」
戚洲低著頭,所以沒能看到他說什麼,只是對突如其來的觸碰感覺奇怪。等他抬起頭,酒杯已經遞到面前,他推卻不開只好接過,剛要象徵性地抿一口,屋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門外站著一個氣喘吁吁的人,楊嶼。
楊嶼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侍從。
「楊舉?你怎麼來啦?」戚洲將酒杯還給齊凱澤,奔跑過去,「你來,這屋裡都是嚮導的照片。」
楊嶼的精神絲已經收了回來,在高塔裡,嚮導不允許隨意使用精神力,但是他相信即便自己使用了,齊凱澤這個未覺醒者也不知道。
齊凱澤將酒杯晃了晃,面對楊嶼時,心裡說不出是嫉妒還是怨恨。普通人對覺醒者的世界一無所知,沒有他們的能力,看到精神體,感受不到精神絲。這個世界的一大半對普通人關上了門,更無法想像那個不普通的世界。
「楊嶼,你來做什麼?」他看向門外,楊嶼應該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
楊嶼確實不應該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如果剛才沒有被白沐川氣出精神絲的話。
「醫生說,戚洲的情況比較特殊,需要見他。」楊嶼沒有走進去,反手將戚洲拉了出來,「醫生說,如果手術成功,將來戴上助聽器可以聽到聲音。」
「真的?」戚洲興奮壞了,拉著楊嶼就要走,「你帶我去見見他!我想要儘快安排手術!「
「哦,是這樣啊,那真是恭喜戚洲了。」齊凱澤對著他們舉起酒杯,深紅色的酒水一口飲下,「我和戚斯年是摯交,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兒子能夠聽見,能夠學會說話。現在這個願望終於可以實現,我很高興。」
「謝謝您。」楊嶼朝著齊凱澤點了點頭,手套裡的掌心攥著一把汗,「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帶戚洲走了。」
「你們去忙,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找人告訴我。」齊凱澤看向侍從,侍從立刻對著楊嶼和戚洲鞠了一躬,給他們引了一條路。
「謝謝。」戚洲也對齊凱澤點了點頭,滿心歡喜地順著原路返回,「舉,醫生真的這麼說?」
「嗯。」楊嶼點著頭,拉著戚洲飛快地走。可是卻沒有走回白沐川那間房間,而是帶著他去坐電梯。戚洲回頭看了一眼:「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