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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為了讓他發現寧折體內的異樣,才沒有對內侍動手,誰能想到這個瘋子居然直接想掐死寧折!
67號立刻從寧折體內閃出來,附著在暗室外一個侍衛身體裡,強行控制了他的意識。
青鸞正是興奮至極,暗室的門突然就被人敲響。
他頓時沉下臉,「滾!」
侍衛道:「回殿下,是關於琴奴的事。」
青鸞聽到這個名字,興奮得充 血的眸子微微閃了閃,恢復了些許冷靜,「進來。」
一名面目俊朗的侍衛恭敬地走了進來,正是太子殿下座下的暗侍統領。
青鸞抬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事?」
暗侍恭敬道:「殿下走後不久,總管便將狼犬虐殺丟棄,屬下心中生疑,便去查探了一番,發現那狼犬被做了手腳。」
青鸞摩挲少年手腕的指微微一頓,「手腳?」
「狼犬被施了巫術,是以才會只追逐琴奴的氣味,屬下以為昨夜之事,恐怕另有蹊蹺」
青鸞眯了眯眼,「上次棋奴的事孤沒有追究,他還真以為孤不知道?」
暗侍道:「屬下還從總管的房間裡發現了半瓶毒藥,另外半瓶,想必便是在那時交給了棋奴。」
暗侍說著抬頭看了眼青鸞,試探道:「殿下,他會不會已經對琴奴動手了?」
青鸞下意識看了眼玄冰榻上的寧折,眉心不經意地蹙了蹙,「孤知曉了,暫時不要動那奴才,你先下去吧。」
暗侍拱拱手,退下去了。
青鸞執起少年的腕,細細探了一番後,長眉狠狠皺在了一起。
少年體內果然被下了毒。
青鸞心底猛地騰起一股暴怒之氣。
阿奴是他的東西,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碰!
青鸞原本想將琴奴製成傀儡,然而經過此事,那股蠢蠢欲動的慾望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凜冽的殺意。
他早知宮裡的內侍總管是二皇子安插的細作,只是為了擾亂旁人視線,才一直忍著沒有動手剷除。
只可惜這奴才大約是活膩了,不僅挑唆棋奴對琴奴動手,甚至還故意陷害琴奴,汙衊他放走了赤鉞,逼他殺了琴奴。
此舉,無非是怕他從琴奴得知赤鉞本體的下落,率先找到人,對二皇子構成威脅。
倒是好算計。
青鸞冷笑一聲,墨綠色如翡的瞳孔裡閃過一抹寒光。
他低下頭,看了眼蒼白無血的少年,語氣歉意地輕輕呢喃一聲:「阿奴,孤錯怪你了」
然而他口中雖是這麼說,那眸中的興奮光彩卻絲毫沒有變化,興味反而愈加濃厚了
占星閣。
光線明亮的神殿中,白袍人站在尊貴高大的神像前,那雙蒼茫空洞的灰眸盯了神像許久。
片刻後,有神侍安靜地走進來,恭敬道:「尋到星夙大人殘存的神念蹤跡了。」
「何處?」
「天祁王朝,青鸞太子宮中。」
「知曉了。」
白袍人輕拂衣袖,摒退神侍。
他那雙灰色的眸子輕輕抬起,靜靜看著虛空,彷彿了穿越無數時空,直直看見了那名少年。
半晌,白袍人斂下眸,輕輕嘆了一句:「阿折,找到你了。」
定北王府,水牢。
衣衫落拓、不修邊幅的男人跪在一口寒玉棺前,一雙摻滿了紅血絲的雙眼直直盯著棺裡的少年,神色空洞而痴迷。
「阿寧好多天了,你怎麼還不醒」
「雲瀾閣已經拆了,阿寧,我讓人建了座小築,就叫寧心小築,你說好不好?」
「阿寧,你以前不是說過想和主上住在一起麼,主上答應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