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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眼底伸過來的手就要觸碰到我,我立馬用冰冷的語氣呵斥住了:「不要碰我。」她的手果真停住了。我繞開她的邊界,忍著痛扶著欄杆站起來,始終低著頭,不想看她此刻任何神情,挪著步子堅持往下走。
那天被帶進局子,被反覆追問,被扣上汙名,我就有個問題一直烙在心中,很想找她問一問。是什麼讓作為朋友的我們,成了如今不堪的模樣。但親身經歷事情的發展,一步步被走到現在這個結局。我似乎不想知道答案了。志同道合為朋友。或許,我們一開始就不在一個跑道。
每下一個樓梯,一陣刺痛就襲來,好似在嘲笑我們這段塑膠情誼。或者,只是我一個人以為的情誼。緊緊地握住冰涼的欄杆往下走,我不想讓自己再失足。
「蘇娜。」身後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但我腳下的步伐沒有停下。
不是我冷漠、不是我小氣、不是我狠心,而是我不敢再回頭。她的聲音很輕,字字卻很明晰:「要恨就恨吧。這個圈,不適合你。」這就是她最後給我的答覆。如果這是一道閱讀題,是否要求我解讀出它背後的好意?手指捏攏,我繼續強撐著往下走。沒一會兒,關門聲響起。
停下刺痛的腳步,我一下子跌落在石階上,在會議室忍住的淚水此刻卻肆意妄為。
靜默無聲的哭泣,好似在替我哀悼被丟棄的一段虛假的記憶,一段刻骨的情誼。
還在計程車車上,我媽的電話就打來了:「娜娜,你出門了嗎?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我買了乳酪、芝士、培根。。。」
細碎的嘮叨有些急促,更讓我感覺到了裡面藏著我媽對我小心翼翼的擔憂與關懷。出事到現在,家裡沒一個人好過。為了照顧我的情緒,我家電視已經被徹底遺忘。
為了讓我找到對生活一絲絲的眷戀,在味蕾上我媽把我照顧的很好。就連她鄙視的垃圾食品也開始學著為我做。
看著窗外飄飛的景物,心池盪起陣陣漣漪。我刻意藏起心酸:「媽,李哥讓我來簽解約合同。這會兒,我正坐車回家。」
「簽了就好。」我媽似乎鬆了口氣,「今天蘇睿回家,我們一起吃披薩。」
「好呀。」我希望自己撐起的笑意能透過無線電波讓我媽感受到。
掛了電話,正好遇到紅綠燈,我看到了熟悉的市場。
不知道有多少次,李平會擠進人流裡為我帶回甜膩的冰淇淋。也許是鼓勵我成功,也許是安慰我失敗。他口頭說著不許,卻會偷偷用行動讓我感動。
車子動了,人山人海的市場被甩在了後視鏡裡,越來越遠。窩在一角的我,只能看著它消失。
回到小區,我在樓下轉悠了一圈,讓眼睛不再這麼紅,讓心緒不再這麼苦,讓冷風颳得我的臉頰泛著寒,才往家的方向走。
開了門,看著我媽在廚房忙活的背影,我彷彿回到了過去。
丟了書包,換了衣服,拿了蘋果,回了房間,啃書啃資料啃作業。那個時候的目標只有一個,保送成功。為了它,我開足馬力義無反顧往前沖。是多麼的簡單幸福。現在回了家,撐著笑,看向他們,心裡沒有譜。生活的磨難差點讓我溺在這灣渾水裡。
深呼一口氣,調整好面部表情,我衝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喊了聲:「媽,我回來了。」只見她身穿圍裙,兩手沾著麵粉,對著我盈盈一笑。我心底久違的湧起了一絲甜意。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再回到學校,已經臨近期末。
室友們似乎統一口徑,沒有在我傷口上撒鹽,對於娛樂八卦更是隻字不提。大家一起為了更美好的明天努力學習。
班上的同學雖有異樣的陽光,小聲的嘀咕,但都因為期末考試而被迫將重心轉移。
因為我z大一度成為網路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