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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不渡抬起頭,在鶴歸下顎輕輕印上一吻:「你眼中便只有劍?」
「我不僅眼裡有,心中也有。」鶴歸故意道,「怎麼?樓主要與一個冰冷的鐵塊吃味嗎?」
關不渡張嘴一咬,鶴歸「嘶」了一聲,無奈道:「我不說了。」
關不渡冷哼兩聲:「居士就不想我?」
想,如何不想。
關不渡在鳶都,他卻身在洞庭,相隔千里,思念便只能隔著千山萬水聊寄給清風。
雨絲如霧,將兩個長身玉立的身形籠罩其間。關不渡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壓制著鶴歸,低頭便吻了上去。
他的唇很冰,帶著關不渡身上特有的薄涼意味,卻輕易點燃了鶴歸體內蟄伏數日的火。唇齒間廝磨碰撞,誰的舌尖鑽進誰的口腔,雨水與唾液糾纏不辨,喘息聲、水聲、喉間壓抑不住的低吟聲,聲聲皆入耳。
彷彿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間隙中,關不渡微微起身,在鶴歸唇上一舔,啞聲道:「居士想不想我?」
這個問題太直白,對鶴歸來說,宛如要他剖心開腹。
關不渡不依不饒,捏著鶴歸的下顎將他轉過來直視自己:「說,有沒有想我?」
鶴歸沉默片刻,終是說道:「想……關不渡!」
話音還未落下,關不渡便彎腰將鶴歸抱起。冬雨的涼意宛如利刃,割在身上生疼。可鶴歸在關不渡懷中,風雨便被盡數遮去。
他尚不明白關不渡眼中的炙熱因何而來,只顧得擔憂上他的腿。
但見後者步伐穩健,毫無傷痛之意,便也由他去了。在某些事上,鶴歸對關不渡總是縱容的。
後來的事,鶴歸記不大清了。他只顧著抓緊關不渡,隨之在浪海中上下沉浮,直至終端。
作者有話說:
這裡有一輛小三輪,但是編輯不讓外鏈車了,追連載的看了,屯文的看不看得見隨緣吧
第52章 梨花海棠
鶴歸醒來時,屋內並未點燈,渾身上下也沒有一處是舒坦的。他反應了一會,才知自己身在何處。
昨日關不渡到達洞庭,上山胡鬧了一晚。眼下天還沒完全亮,朝霞染了半邊天,關不渡在柔色之下更顯溫順。
不知用這幅假象騙了多少人,鶴歸恨恨地想,這人平日裡人模狗樣,是個穿過街道都會招蜂引蝶的主兒,哪知下手沒輕沒重,若非鶴歸有真氣傍身,估計現在醒的就不是他了。
他這一動,關不渡也醒了。箍在腰間的手卻絲毫沒鬆開,鶴歸掙了兩下沒掙動,索性翻個身面對關不渡。
他對之後的事沒什麼記憶,只依稀記得沉淪間自己喊的胡話。關不渡登徒子似的拉著他不放,逼他喊出各種難以啟齒的稱呼,現在一想仍覺得燥熱。
罪魁禍首並未睜眼,只在鶴歸腰間輕輕拍打,哄小孩兒似的:「日出還有半個時辰,乖,再睡會。」
鶴歸無聲地盯著他的臉看了半晌,忽而憤恨地衝上去,對著手腕便是一口。
關不渡胸腔裡發出一陣沉悶的笑聲,他反手抓住鶴歸,在他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警告意味十分明顯:「居士,你若再不鬆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鶴歸一頓,馬上靜如鵪鶉,再也不敢亂動了。
一靜下來,數十日的疲憊終於再次席捲而來,鶴歸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依戀姿態靠著關不渡,緩緩闔眼。
而此時本該在夢中的關不渡卻驀然睜眼。他垂眸理了理鶴歸額前凌亂的發,在他額角印下一個吻。
鶴歸睡得很沉,這般大的動靜都沒能把他驚醒。做完一切,關不渡起身出門,門外霍元洲已等候多時,見狀忙迎了去道:「阿歸傷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