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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人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是一抖,指尖顫顫的指向沈煜,「他……」
這模樣莫名讓蒼沐瑤想起了一個詞兒,強搶民女,這位廖大人的演技實在是有些浮誇了啊,「廖大人莫不是想說是沈煜打了你?」
蒼沐瑤一插話,滿屋子的視線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明艷的女子昨日方在長安城裡大出了風頭,今日又出現在勤政殿攝政,看來這位長公主跋扈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只是讓一個女子出來說話,這算什麼事兒?
廖大人慾言又止的把腦袋低了低,不說話。
蒼沐瑤站直了身子,業元帝讓她留下就不可能看戲,「廖大人不若讓沈將軍現在再示範一下讓他打打你?看看泰公公主需要轉個腦袋,你的命還在不在,光是這一句兒臣就不相信,父皇,沈煜什麼身手您不記得女兒記得,當年在護城河旁,那歹人不過一瞬間就被他打暈,若是他當真去了兵部,當真要毀了東西,又怎可能讓廖大人在這信口雌黃!」
「公主您……」廖大人求助的看向聖人,「聖人此乃大事,臣怎敢胡言亂語,可長公主殿下不懂朝事在此橫加阻攔,臣一片忠心還請聖人明鑑,駙馬爺興許就是仗著長公主喜愛,才這般無忌!」
「廖大人一片忠心?」沙啞的嗓音忽然插話,沈煜看著不遠處的廖大人,輕笑的聲音在此時尤其的刺耳,「廖大人覺得一塊竹片能代表什麼?緣何第一眼就知道與臣有關?一個退字又有何意?怎麼就稟了聖人道我通敵叛國?我倒不知道廖大人身在長安,眼線竟這麼遠,連西北大營都能看透啊。」
蒼沐瑤亦跟著笑出了聲,似乎是被沈煜逗笑的,「對呀,竹片哪裡都有,廖大人卻只道與沈將軍有關,這位張副將難道不更值得懷疑嗎?碩大的戰場,他從哪裡弄來的竹片?這麼小的東西,可真是本事啊。」
「兒臣也以為是,父皇,不若讓張副將前來對峙,您不能憑廖大人的片面之詞就斷定了沈煜的罪,沈煜此次西北大捷本是功臣,兒臣不能讓功臣蒙受不白之冤。」蒼羿對沈煜真的很信任。
業元帝一句話沒說就被沈煜三人輪番反駁了一遍,眯著眼睛其實聖顏就有點過不去了,之前泰由怎麼說的來著?是這次的西北大捷贏的太容易,容易到不可思議,若不是他通敵叛國,訂了什麼契約,對方怎麼可能那麼久了打不下來,區區三個月就被沈煜攻下?再者去歲,沈煜在西北打仗曾有一陣子失去蹤跡,回來時便少了一隻眼睛,且只有他一人回來,哪有可能全軍都死了,一個主帥卻能逃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連起來,如此又有一片竹片在此,才瞬間就讓業元帝相信了,竹片這東西,知道的人鮮少,旁人想要構陷不會用這樣好得的東西,唯有沈煜自己知道,竹刀曾救了他一命,所以碎了竹片一直掛在腰上,此時上次回稟的時候聖人便知曉了,竹片,退,三個月,不是沈煜又是誰?
竟還有臉在這裡攀咬。
「都給我住嘴!」業元帝冷冷的看著下頭跪著的一地人,「竹片是不是沈煜的,只需要讓他自己拼湊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沈煜你自己來吧。」
沈煜的指尖往腰上摸了摸,青色的袋子彷彿就是個香囊,但在座幾人皆知道裡頭放著的是什麼。
「竹片是臣的。」他很快將手指收回,不需要拼湊,何止竹片是他的,字跡都是他的。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來人吶!將沈煜押入天牢!」業元帝勃然大怒,竟不再詢問更多直接押人。
蒼沐瑤急了,明擺著的事情,沈煜要是真做了,怎麼可能那麼粗糙,父皇緣何就是不相信?!她又想說什麼,抬眸卻看到了沈煜搖頭,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剎了車,他想做什麼?
方才一路時間太短,她只猜到了皇后會搬弄是非,卻沒想到她竟能將手伸入兵部,她忽而明白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