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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玉英和吳婉儀說過幾次話,知道她的脾氣不是個好的,「你婆婆出去這一天,也是為了替你著急,你光想著借錢辦酒席,那以後怎麼還,你想過嘛。」
吳婉儀不在意的一甩辮子,「這有什麼難的,這點錢,等喜春掙了錢,就還了。」
喜春掙錢!吳玉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村子裡踏踏實實幹活的都掙不到錢,這喜春天天吊兒郎當的,他要是能掙著錢,也不會被村裡人喊二流子了。「你說喜春掙錢,你讓他上哪兒掙。」
吳婉儀抬手把辮子從身後攏到胸前,沒說話。這是商機,她哪能說給她這些人聽。
馬玉英,「你看你也說不出來讓他怎麼掙錢,那你怎麼敢去借這麼多錢。」
吳婉儀瞥她們一眼,「你們懂什麼,只要喜春想,他就能掙到錢。你們別小看了他。他這就是讓人給傷了,不然現在他肯定早就掙回錢來了。」
聽她這麼篤定的說,王寡婦都傻了眼,連眼淚都沒有了。她這當親媽的都看不出來,她兒子還這麼有出息。她這兒媳婦也不知道是怎麼看出來的。
徐可可坐在炕上笑了,這吳婉儀憑藉她前世看到的,就想當然以為是這樣。只是她只看見了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打。
前世因為陳紅,高潔還有吳婉儀三個人,連勸帶嚇的,白露結婚結的有些著急。白露她舅舅人趕不過來,就給她寄了錢和各種票。有布票,糧票,還有買腳踏車和縫紉機的票。
白露不想要她舅舅這麼多錢,就想著過後再退回去,也就沒和陳喜春說。沒想到信封裡買東西的票,被他看到了。等白露發現的時候,陳喜春已經背著她把票全偷走了。
據陳喜春後來和白露說,他在鎮上百貨公司盯著東西看的時候,賣貨的擠兌他,說他沒票沒錢瞎看什麼。陳喜春一激動就把票拿出來給那個售貨員顯擺。沒想到看到他手裡的這堆票,售貨員比他還激動。拉著他去了旁邊的衚衕裡。倆人湊一起嘀咕半天,最後那人花錢把陳喜春手裡的票全買了。換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但是村裡人不知道,他說的又含糊,大傢伙就都私下裡傳,他是倒賣東西掙了大錢。陳喜春難得被人追捧,也就將錯就錯認下了。
後來那個售貨員以為他有點門路,就又找著他。陳喜春家是沒什麼背景,但是白露的舅舅還真不是一般人。陳喜春也就扯著這張虎皮,跟著他們一起做起了倒賣的生意。後來政策放寬,他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
「那現在陳喜春受了傷,別說出去掙錢了,下地都費勁,你說怎麼辦。你婆婆和你抱怨幾句,你不說聽著,還和她動手,你做為個小輩是不是不對。」
吳婉儀不屑,「聽她瞎說,喜春受那個傷,也不是下不了地,是她非讓他躺在床上。等明天我騎車帶他去鎮上一趟,再過兩天,就把錢還了。一天到晚瞎操心。」
這還怎麼勸,再說陳喜春家現在最大的問題,是缺錢。自己也幫人家解決不了,既然人家媳婦對自己男人這麼有信心,自己也就別跟著瞎操心了,想到這兒馬玉英也就閉了嘴,不再多勸。
王寡婦是被吳婉儀的這番話,徹底給說懵了。也不鬧了,和吳婉儀倆一前一後的回了家。
陳喜春正躺在床上閒的沒事幹,以前還能跑出去找人玩,現在是啥也幹不了。只能看著窗外發呆。
見他娘喪氣的走進來,就知道他娘肯定又吵輸了。
「俺本來還想和你馬嬸哭哭窮,借兩個錢。她倒好,上來就說你能掙,搞的俺也不好多說了。」
王寡婦進了屋,就和兒子抱怨。
陳喜春聽了,臉一揚,「俺上哪兒掙去,誰借的誰去掙。」
吳婉儀沉著臉進屋,看陳喜春受傷的那隻腳,就擔在自己枕頭上,不知從哪兒拿的跟細木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