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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準備對陳先生進行抓捕了,見他還有話說,徐可可沒接話等著他往下說。
「這位陳先生,是潛伏下來的敵特。我們一直沒動他,是因為還有些情況我們沒掌握。他一直在院子裡找什麼東西,我們昨天透過他傳出去的訊息已經瞭解到,是我們這邊的一份名單。不知被誰竊取,被人走前留在了這個院子裡。 再就是他單線聯絡的上級,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看,他應當也不知道這人是誰。我們本來是想順藤摸瓜,但是對方過於狡猾。我們目前只能確定,這人應當和那天槍擊我的,是同一個人。」
敢這麼近的槍擊,這人指定就在周圍,因為只有這樣,對方才能有把握迅速撤離,並隱藏起來。
徐可可靜下心,將馮立春的記憶仔細確認了下,把前世馮立春記憶中,從來沒出現過的幾個地方,謹慎的說了出來,「車站對面的成衣鋪子,天德堂外面的理髮店,拐角的包子鋪。」
跟著範武進來的小林先生沒聽懂。一頭霧水的看著徐可可,「什麼意思?成衣鋪子是陳先生的接線點,這是我們已經掌握的。那個包子鋪,前兩天老闆住院,已經關門了。理髮鋪子?」
小林先生撓撓頭,「那理髮鋪子,前幾天說是鄉下家裡來信,讓他家去,這幾天正找人接手呢。還說要是沒人接,就直接關門。」
範武不知道徐可可怎麼發覺不對的,但是聽小林先生說完,立刻道,「讓人迅速去查下理髮店。」
「是!那計劃變嘛?」小林先生低聲問。
「不變,」
等他走了,範武才又對徐可可道,「他今天突然回來,我們怕有變故,決定對他進行抓捕。」
「需要我做什麼?」問完這句話,徐可可先笑了,既然找她,那肯定就是希望引蛇出洞,
「我可以,我去敲門就說外面有人找他,你放心,和他說完話,我就閃到一邊。既不會給他傷害我的機會,也不會耽誤你們動手。」
「他裡面有臺發報機,如果可以,我們想能接手。」範武簡單解釋道。
因為曾經跟蹤過徐可可,後來又特意觀察過她們一家三口的生活。在陳先生眼裡,徐可可就是個帶著倆個孩子,不善言辭的普通婦人。尤其是他親眼見過她的手,那雙手很粗糙。還有她的倆個孩子,不懂禮,很粗魯,一看就是農村來的。
所以,雖然陳先生很多疑,為人又謹慎。當徐可可敲門時,他還是放鬆了警惕,信了她的話。從屋裡走了出來。
被壓在院子裡的陳先生,不敢置信的看著徐可可,他不懂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大膽。他更恨,他如果剛才警惕一點,挾持住她,就能逃出去。
和陳先生前後腳被抓的還有理髮店的老師傅,陳先生的上級。以及他們的聯絡站,那間成衣鋪子。
這一切,就像從湖面刮過的一陣風,隨著風的消弭,湖面也迅速恢復了平靜。小院裡像是從來沒有過陳先生一家。門口包子鋪,因為老闆生病,徹底關了張。風四小姐的屋子也開始有了煙火氣,不時有飯菜的香氣從她屋裡的小爐子上冒出。
很快,日子就到了前世馮立春來小院租房子的那天。
晚上,大翠和元寶放學回到家,對著阿秋做的一桌子好菜歡呼。
「今天為什麼慶祝啊!」元寶嚥了嘴裡的肉,拿著筷子,看向在座的大人們。
大人們被問住了,是啊,不過年不過節的,聚在一起吃飯,是需要些特殊的原因的。只是破獲了一個敵特據點這事,大人們也只是心知肚明,沒有人說破的。又怎麼可能告訴他這麼個小孩子。
只是他們也知道,這個小傢伙隨便敷衍他,反而會適得其反,更容易勾起他的好奇心。
曹先生率先笑道,「領導給了我聘書,我馬上要到市美術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