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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被我小心保管的那一本雜誌和那面旗幟,重複:「是最棒的饋贈!」
腦袋被人笑著按了按。
……身高變矮後的另一個後遺症,總有人想揉我頭。
我哼哼唧唧地嘟囔了幾句,無外乎「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哼反正我也長不高了隨便吧」等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小聲bb的話。
扉間先生的目光從我的腦袋遊移而過,落在了被我捏著的花束上,刻意停留了一段時間。
意為:就這?
我差點惱羞成怒原地暴起,之前提請求的時候手空著不舒服,想找點活幹這件事有錯嗎?沒有!
「咳,」欲蓋彌彰的咳嗽聲,「好,你繼續。」
「咳。」於是我也咳嗽,藉此趁機平息被一點就炸的情緒。
可能是三個月沒被暴打,皮癢了。
並不想被跨世界揍的我盡職盡責地將心態調回靦腆少女那一掛,繼續說。
「總之辛苦和困難也是有的,好幾次我都覺得要栽了,」我帶著些微的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更多的是能夠讓原本哭著的人幸福笑出來的那種滿足。」
「按照我的經驗,跨世界之後對於能力的限制會很大,」我試探地瞄一眼上方,「扉間先生應該也感覺到了?」
比如來自世界的重壓,拉扯感,無處不在的的排斥感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抑制。
卻不料角度選的極差,我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大領子和緊繃的下頜。
而我引以為傲的氣息感知在這個收斂地如同一潭深泉的人面前一無是處。
結果就是我什麼也沒試探出來。
……好吧。
我索性放棄迂迴,自暴自棄地坦白:「所以,總而言之,您都看到了,我才不是因為打不過才想叫您的。」
此時正好一圈逛完,我晃了晃手裡那一束被無情嘲笑過的不倫不類的插花,一手用力地拉開大門——
屬於1915年新時代的喧囂聲湧入。
其實我在這裡很快樂,所以也想讓你來分享一下這一份的快樂。
「就當是一場旅行,」我先一步蹦出門外,回頭揮手:「走啦,扉間先生——」
從現界後就沉默寡言的忍者逆著光跟隨著我一步邁出,在我距離一步之遙的範圍停住。
順勢還從我的手中抽走了那束被我瞎折騰的插花。
剩下兩手空空的我擁抱太陽,大笑著對著這個人再一次發出了邀請:
「花花帶你去看新世界!」
……
夜幕已至,兩邊亮起了這個時代新有的霓虹燈光,為數不多的車輛鳴笛將歷史的車輪堅定地先前推進。
列軌火車,碼頭輪船。
洋樓電車,禮服皮鞋。
蒸汽電氣,機械革命。
大正,這個站在「明治維新」巨人肩膀上的時代,緩緩地在我們面前展示了她的模樣。
「看那個發光高塔,」我興致勃勃地指著遠處的十二樓,「它叫凌雲閣,或者說是『淺草十二樓』?是這個時代這一片最高的建築。」
這麼一棟建築,放在周圍都是日式和半日式的矮層建築中還是很有衝擊力的。
我在扉間先生的臉上看到了動容。
這就對了。
接下來還有好幾站,體力好,腳程快,我有足夠的信心帶著這一位忍者看遍新世界的不同。
「……這是去年,也就是1914年剛落成的東京站,列車將從這裡發出,中轉,帶著腳程並不快的普通人跨越空間的距離。」
我帶著旁邊的人從這個以後也是日本鐵路交通重要樞紐的東京站路過,走向更為繁華的淺草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