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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關鍵時刻終於發揮了自己的體型優勢,用水桶般的身子緊緊的摟住了海洋的腰,這才終於讓他安靜了下來。
“放開我!”回過頭,此時海洋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憤怒地盯著冷胖子。
“不放!”冷二妞咂了咂嘴,一張胖臉上滿是關切之色。
“你……”海洋語噎,但隨即放低了音調:“放開我吧,求你了。”
冷二妞搖頭:“萬一放了你,你再發作起來,我就攔不住了。”
“放了他!”這時,李克用走了過來,對冷二妞道。聽了他的話,冷二妞猶豫了好久,終究還是鬆開了胳膊。
海洋瞥了李克用一眼,然後斜靠在了雷大力的屍體邊,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臉色像蠟一樣的黃,嘴唇都發白了,雷大力這廝和他同年進的軍隊,雖然深受老東北的風俗文化影響,為人粗魯,不修邊幅,有點兒梁山好漢的味道。但卻同樣出了名的仗義,為朋友兩肋插刀也不眨一下眼。也正因如此,和海洋很對胃口,久而久之,帶著李克用,冷胖子還有先前就犧牲了的三兒就結了兄弟,這些年來,哥幾個一起偷過連長的燒刀子,一起寫過檢討,一起在戰壕裡啃過發黴的饅頭,一起跟越南鬼子拼過刺刀,兄弟情深,如是也。雖然當了兵就要有死的覺悟,但當那一幕幕潮水般的回憶越來越清晰的回放時,海洋卻還是泣不成聲起來,真的沒想到,突圍時那句親不自禁的“珍重。”竟然成了自己和雷大力此生的最後一句話。想著想著,被悲傷籠罩的海洋只得用胳膊緊緊裹著腿,深深的的抽泣起來……
臺子上,雷大力的屍體早已冰涼。
太陽沉下山頭,夜色灑向這塊片被汙染的土地,黑暗籠罩在這座陷入絕境的研究基地,外面已是漆黑的一片,喪失群那‘乒乒乓乓’的撞擊聲也逐漸小了下來。
“唉,希望這不是無謂的犧牲!”李克用鄭重的對躺在那的雷大力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別過臉,小聲的嘆息了一句,同樣是朋友,他自認自己此刻心痛的程度絕不比海洋少,但他卻不能表露出來,現在這個關頭,必須要有一個頭腦清醒的人控制大局,不然的話,好不容易脫開虎口的隊伍就真的散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不敢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會變成那種東西!”魏復國繞開了百貨商店的玻璃櫃臺,伸出手想摸出裡面的香菸來,但玻璃視窗好像鎖了起來,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抄起槍托用最野蠻的方式砸了開來,然後滿心歡喜的將埋在玻璃渣下的香菸聞了聞,然後撕開包裝盒,一一散發給周圍的戰士。李克用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並未阻止。他心裡明白,濃郁的尼古丁,正是壓抑和宣洩恐懼的一種途徑。
“我想這應該和這個基地的研究專案有著必要的關係,也許在某一天,因為疏忽或是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導致了研究物品的洩露,所以……”李克用結果一根菸,大吸了幾口,知道神經全部被短暫的麻痺後,才道。
“那街上面的那些人,現在到底算是死了還是活著?”魏復國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猜想是思想死了,但**還活著吧!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李克用沉吟了片刻,道。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為什麼還會攻擊我們?”
“是鮮活的食物吸引他們來的”李克用超乎冷靜的回答。
“當有活物存在的時候喪屍就會憑藉僅存的嗅覺、視覺、聽覺、觸覺進行野獸般的獵食反應,甚至周圍一點點的震動都能招致喪失群的到來,所以我們要小心,你們再去檢查下防盜門和幾個出口,至於窗子,用釘子和木條給我牢牢的釘死,然後找一些櫃子型別的大東西堵住。畢竟,這群喪屍的力量是有目共睹的,只不過現在暫時丟失了我們的蹤跡,又開始盲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