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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即喝斥自己年紀不小的兒子:「照你這麼說,人家道個歉,咱們就算了不成?我是決計不會同意的。」
王爺暗暗計較著,母妃對這個兒媳婦倒不是一般的看重呢,為了她竟願意與承平公主府公開對著幹。他不由望向坐在下首臉色鐵青的兒子一眼,兒子身上瀰漫的殺氣叫他心下一跳。
王妃翕了翕唇,試探著勸道:「母妃,王爺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承平公主氣性高傲,非常人可比,能逼她們道歉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了。宮裡有太皇太后,咱們就是鬧大了,也得不到多少好處啊。」
「怎麼?你怕你侄女在公主府裡受苦不成,風荷還是你兒媳婦呢。不說為她討回公道,一個個只知怕事。」太妃看來是氣狠了,說話有些口不擇言。
魏平侯的嫡長女,王妃的親侄女,兩年前嫁給了承平公主的嫡長子,是以太妃才會有這麼一說。太妃有些衝動,但王妃未嘗沒有這個顧慮,公主府是魏平侯府的姻親,她是十分不想得罪他們的。但正如太妃所言,名義上風荷是她的兒媳婦,她沒有不幫著兒媳婦的理,她不應該只為自己孃家著想。
王妃被說得滿臉紫漲,太妃平兒對她雖算不得多親熱,面子情兒還是不錯的,從沒有這樣當著小輩的面譏諷自己,叫她顏面盡失。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緊張,太妃訓斥王妃,王爺身為人子自然是不敢駁的,五少爺夫妻顯然是受了驚嚇,最後是三少爺出來岔開去:「祖母,說起來都是孫兒不好,孫兒沒有護著弟妹,才使她受驚,還請祖母責罰。」
王妃暗暗舒了一口氣,面上好過了些。
太妃說出來的話卻叫大家又吃了一驚:「你確實有錯,罰你去祠堂靜思一日,誰都不準去給他送吃的。」這樣的處罰無疑重了,太妃有意如此,她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對風荷的看重,更是為了讓承平公主府看看風荷在杭家的地位。
杭天瑾只是愣了一愣,很快應是,語氣中聽不出有抱怨。
這番爭論到最後到底沒有得出結論,王爺還是想拖著幾日看看上頭的反應,也想給公主府一個主動認錯的機會。太妃強不過他,氣得當夜就發了舊病,吃了兩丸藥才勉強睡下。
晚上大家準備歇息之時,凝霜院的丫鬟前來報信,四少夫人受驚太過,開始發熱。
這一鬧,請太醫、煎藥、聞訊,直鬧到了三更天,方漸漸安靜下來。
晚飯的時候,風荷只吃了一點葉嬤嬤親自熬的粥,就不要了,神情懶散萎靡。
杭天曜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揚聲就要吩咐人去請太醫。風荷掩住了他的唇,把身子伏在他胸前,喘了口氣,低低問道:「商議得如何了?」
這話問得杭天曜登時變了臉色,神色中閃過複雜的情緒,安慰著她:「你別操心這種事,好生歇了才是正理。你放心,我不會叫你白白擔驚受怕的,我一定會讓傅西瑤一點點還回來。」
「你還哄我呢,是不是等公主府放下身段前來給我致歉?你不必這樣,我知你的心意,只是你一切都要聽我的主意,不然我就真箇惱了,明兒就搬去臨江院住。」風荷噘著嘴,可是杭天曜清楚,她不是在看玩笑,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慢慢發現他這個小妻子可不是個受氣包,犯到她手裡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結果。
這般想罷,他亦是安心了不少,扶著風荷靠在自己肩上,溫言細語:「我都聽你的還不行,不過咱們先去請太醫吧,耽擱不得。」
風荷舒服得伸了一個懶腰,變得神采奕奕,一隻手摟著杭天曜的脖子嬌笑:「你看我像是受驚不起的人嗎?」
杭天曜被她突如其來的變化唬得發懵,隨即開始瞭然,雙手輕環著她的腰,越發歉疚:「是我沒用,若我現在是王府世子,你就是世子妃了,還有誰敢這般欺辱你。總有一天,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