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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看不起人。妾身知道,妾身是小門小戶出身的,陪嫁自然及不上什麼太傅家、侯爺府的千金萬金的大小姐。不過,妾身也不敢多花爺一個子兒,妾身就不信還能餓死了不成。」風荷假意氣得跺腳,紅唇噘著,輕嗔薄怒,嬌媚橫生。
杭天曜大笑著放下茶碗,手一牽,風荷跌倒在他懷裡,坐在他腿上。
「娘子是要投懷送抱嗎?喲,娘子你這麼重啊,怕是不只千金萬金呢,幾萬金都有了。」
「你,你討厭。你既嫌我重就放開我。」風荷惱羞成怒,粉拳揪著杭天曜的衣領,氣焰囂張。
杭天曜越看越愛,愈加摟緊了她,嘴裡嚷著:「我不怕娘子重,就怕娘子自己心疼壓壞了我。」
風荷俏臉生暈,啐了杭天曜一口:「不要臉。」
夫妻二人笑鬧了一場,上床安歇了。杭天曜記著風荷之前的話,沒有亂來。
茜紗閣裡,柔姨娘滿以為杭天曜勉為其難去了一趟凝霜院,恰遇少夫人不在,就會很快回了自己房裡,不想這一去竟沒了動靜。一直等到二更,凝霜院大門落鎖之後,才肯相信杭天曜今晚是留宿在了少夫人那裡。她不由又氣又悔,氣得是少夫人使手段留住了少爺,悔得是自己不該為了這個賢良的名兒勸少爺過去,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日一早,杭天曜破例與風荷一起去給太妃請安,喜得太妃無可無不可,笑得見牙不見眼。尤其看著孫子氣色頗好的樣子,心裡更是大大開懷,她就說嘛,這小兩口哪裡會真箇翻臉,年輕人,偶爾使使性子鬧個彆扭反而愈發情熱呢。
杭天曜推說自己要去幫著風荷打理陪嫁的莊子,與風荷去臨江院一天,太妃有什麼不應的,一疊聲叫人備車子,還讓周嬤嬤從自己體己裡取了一包碎銀子,給風荷去打賞下人。
風荷欲要推脫,早被杭天曜笑著接了。杭天曜與她使眼色:老人家給你東西,你收了她才歡喜呢,你不要她反而不快。風荷也就罷了,就當給下人們嘉賞了。
二人辭別太妃,又去辭了王妃,同坐了一輛馬車,帶了幾個心腹之人就出發了。
到了書畫衚衕永昌侯府別院不遠處,杭天曜想起兩人初次見面,揚眉笑問:「娘子可還記得咱們當日初遇時的情景?」
「爺還敢問,妾身還沒與爺算帳呢。那日為何非要見妾身,害得妾身大大丟了臉。」風荷作勢坐直了身子,雙手叉腰,挑釁的瞪著杭天曜。
杭天曜眼中的風荷一直是得體高雅的,從沒見過她此番生氣故作粗野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瓊鼻,大笑道:「娘子,為夫那不是擔心嘛。人人都傳聞董家大小姐相貌奇醜無比,面上全是斑斑點點,無人敢上門提親,迫於無奈才允了我們府的親事。你說說,這樣的醜女叫我如何敢娶?
誰料那日會遇上你,我就尋思著,先見見何妨,倘若是個醜女,我大不了退了這門親事,退不成就逃婚。若是個絕色麗人,那不是白便宜了我嘛,我自然歡歡喜喜上門迎親。沒想到,娘子即便蒙著面紗,也是絕美無比,害得我魂牽夢縈,衣帶漸寬啊。」
風荷聽他說著謊話臉都不紅的,也覺得好笑,握著嘴問他:「那你為何新婚當日棄我而去,害得我一整夜以淚洗面。」睜著眼睛說瞎話誰不會啊。
「娘子,你當時真得哭了,為何第二日見你之時你神采奕奕的呢,至少也得雙眼通紅才是啊?」杭天曜很像個好學的孩子,大睜著眼睛不恥下問。
「我,因為我是心裡流淚呢,當然眼圈不會紅了。」風荷試圖強辯,又覺得這理由實在牽強,抓起杭天曜的手咬了一口以洩憤。
「哎喲,娘子,痛,好痛,快放開。娘子,你不過是一時口快用錯了一個成語,反正只有我聽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何必這樣傷心。我知道,娘子那是以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