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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歸得令,化龍而去。
鳳殃微微偏頭,似笑非笑看向樂聖。
樂聖:「……呃。」
知道鳳凰是仙尊,樂聖並沒有太大震撼,畢竟鳳凰生來不凡,若他真的被囚禁九重天不得自由,他才要覺得震驚。
樂聖唯一的感想就是替扶玉秋尷尬、擔憂,見鳳殃金瞳瞥來,其中意味不用猜也知道。
樂聖嘆息,知道鳳凰暫時不會傷害扶玉秋,只好頷首道:「尊上放心,我不會將此事告知玉秋。」
鳳殃露出一個冷淡的笑,似乎是在質疑兩人情誼。
「你們不是好友嗎?」
不應該拼死也要告訴好友真相?
樂聖一時竟然不知要如何回答這話。
鳳殃瞥他一眼,又將視線移開,看向天邊滿月。
「你先去玄燭樓一趟。」鳳殃心不在焉道,「查檢視那懸賞令上追蹤我氣息的靈紋是什麼。」
樂聖疑惑看他。
他們不正在前往玄燭樓的路上嗎?
鳳殃說:「去吧,不要輕舉妄動。」
樂聖:「……」
又讓他查,又不讓妄動?
樂聖咂摸了一下鳳殃的話。
「難道是想把我支開?」
樂聖覺得自己不能再多想了。
容易要命。
「是。」
既然要為鳳凰賣命報答當年恩情,樂聖也不推辭,微微一頷首,從靈舟躍下,御風而去。
鳳殃看著滿月:「鳳北河,金烏……」
他嗤笑一聲,從屋簷下去,進了靈舟。
這會子功夫,睡覺不安分的扶玉秋已經把花盆中的靈壤撲騰出來大半,零零碎碎灑在白玉桌上。
鳳殃走過去掃了一眼。
原本雪白的糰子此時已全身髒泥,活像是洗了一場泥土浴,扶玉秋太愛靈壤,甚至還把腦袋紮在裡面,垂下頭看只能瞧見兩根翹起的尾羽和髒乎乎的毛團。
鳳殃皺眉,唯恐他憋出個好歹來,伸手揪著他的尾羽將他薅了上來。
扶玉秋頭朝下,尖喙上全是靈壤,不情願地撲騰兩下翅膀,委屈地啾嘰幾聲。
鳳殃皺眉,掐訣將白雀身上靈壤清去,將他捧著放在小軟榻上。
扶玉秋不舒服地滾了兩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埋怨地啾啾:「要、要土。」
鳳殃:「髒。」
扶玉秋搖頭:「不髒的。」
他睡得迷瞪,撲騰起來就要往桌子上的花盆裡鑽。
鳳殃也不攔,甚至放他進去撲騰了兩下,才帶著笑,淡淡道。
「土裡有蟲。」
扶玉秋撲騰夠了,正要美滋滋睡覺,聽到這四個字當即渾身一哆嗦,被硬生生嚇醒了。
「啾——」
他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從花盆裡出來,拼命扎著毛一陣狂抖,將羽毛上看不見的「蟲」抖出去。
扶玉秋都帶著點哭音了:「有蟲子在咬我!」
鳳殃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看他差點要拔掉渾身的毛去逮蟲了,只好說:「已經沒有了。」
「還有的!」
扶玉秋黑豆的眼睛裡全是驚恐。
鳳殃不說還好,一說有蟲,他立刻覺得身上好像到處都是蟲子在爬,且還在往他羽毛裡鑽。
白雀猛甩羽毛,扭著腦袋想去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但他太胖了,圍著尾羽在原地轉圈圈,怎麼都看不到全身,急得眼淚都要出來。
瞥見鳳殃在那坐著,扶玉秋忙跌跌撞撞朝他撲過去。
「鳳凰!」
鳳殃早有準備地朝他伸出手,將分量不輕的雪糰子捧在掌心。
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