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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鄭舒意聲音回答得懨懨的，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卻在轉身掛掉電話時，和一群塑膠姐妹花們扎堆狂歡，炫耀道：「姐妹們，我成功了！」

「真的假的啊？舒意你這麼厲害，沈總真要和慕暖離婚了？」姚蓓蓓起鬨問道。

「應該快了，我都回國了，就不介意他們以前那些事算了。」

鄭舒意喝了一杯別人灌過來的雞尾酒，假裝答得胸有成竹，她猜應該會吧，明明是慕暖自己答應得那麼爽快。

坐在沙發角落裡，喬笙死死盯著被人簇擁在中心的鄭舒意，內心冷哼不屑，慕暖都沒有解決，又來一個麻煩精，她算什麼貨色！也配？

沈肇東疲累地揉了揉眉骨，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腦海里轉燈兒一樣回溯慕暖說要離婚的畫面。

他後悔了，瞎逞什麼能呢？

從年少時期就喜歡上的女孩兒，費盡心機才娶回家，還沒有好好疼愛夠，他怎麼捨得輕易放她從身邊溜走。

老婆，我錯了，咱們不離婚！

他甚至都還沒有見到她，就已經想好了措辭，一定要先認錯，暖暖心很軟的，她會原諒他嗎？

不多會兒，車子抵達西山墓園腳下，看守墓園的大爺正在拉鐵鏈鎖門。

周特助著急搖下車窗，大聲詢問道：「大爺，您怎麼現在就鎖門，剛剛在墓園裡面的人呢？她出來了嗎？」

「已經被人接走了！」

大爺抬起混濁的雙眼，吆喝一聲，還有些詫異，今晚這麼熱鬧，那女娃娃來了之後，這都第二波車開到這兒來的了，不過這後面這個沒有前面那個幸運。

「……」周特助一愣，來晚了？他回頭看了沈肇東一眼，明顯散發出低氣壓，心情不好。

周凱撓了撓頭，多嘴問了一句：「大爺，您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麼晚上山掃墓的就一個，大爺印象深刻，提溜著一串鑰匙咣當走過來，搖頭無奈嘆息。

「丫頭失戀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喲！我這滿山的孤魂野鬼，都要讓她哭活過來了。」

「……」

周特助尷尬地摸了摸臉，根據他的認知，女人好像都挺口是心非的。夫人在總裁辦甩離婚協議那氣勢，真讓人想不到她會跑到西山墓園裡面來哭啊。

人都已經走了，他準備立刻倒車掉頭去追，或許還來得及。

沈肇東卻說了句：「等等。」

大爺路過黑色轎車旁，沈肇東降下車窗，露出一張衿貴精緻的臉，舉手抬足間風度翩翩。

他抬手遞給大爺一支煙，啞聲開口問道：「您有聽到她說了些什麼嗎？」

大爺將鑰匙掛到腰帶上，接了煙，點燃抽一口，不錯，是好煙。

他微眯著眼睛享受了一下，爽快說道：「其他的沒聽清，只知道有名字叫什麼……東的。」

「沈肇東。」

「對，就是這個叫沈肇東的負心漢，那丫頭說，不想再和沈肇東玩無聊的愛情遊戲了！」

大爺三兩口嗦完煙，將菸蒂隨手扔到地上，抬腳碾滅，提著他的照明燈，哼歌兒走遠了。

「問世間，痴男怨女多～」

半晌，一陣沉默。

周特助率先打破寧靜，問道：「沈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走吧，先回市區。」

沈肇東揮了揮手，沒忍住點了根煙，從兜裡摸出手機，開啟通訊錄，翻找到許靳陽的名字，摁下通話鍵撥過去。

「嘟……嘟……嘟……」

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再打也是一樣。

周凱詫異，回過頭去察看沈肇東的神色，火星明滅之間，看到一張十分落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