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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周凱假裝捏了捏嗓子,故意出聲提醒,生怕再不阻止,這姑奶奶又要爆出什麼驚人之語。
許梨的聲音戛然而止,回頭看見沈大boss一臉冷漠地出現在病房門口,周總助悄悄做了個自刎的手勢,讓她自求多福。
「還有什麼事?」慕暖率先出聲,拉了拉許梨,將她護在身後。
還有什麼事?沈肇東眼皮子狠狠一跳,顯然看見到她那護犢子的動作,和極度不耐煩趕人的話,周身氣壓瞬間低了好幾度,病房裡莫名地寒意浸浸。
他危險地眯了眯眼眸,突然大刀闊斧地邁嚮慕暖,逼人的氣勢嚇得站在後面的許梨都倒退了一步。
慕名媛平靜地抬眸,與他對視。
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彷彿有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周凱站在一旁,抓耳撓腮地想,等下到底該拉哪邊的偏架。
沈肇東最後一步在慕暖身前站定,居高臨下的姿勢,以睥睨的眼神看著她,然後斂眸低下頭,從兜裡掏出一部手機,緩聲道:「剛才走的急,忘了把它給你,在醫院不方便,有什麼需要打電話給陳姐或周凱。」
慕暖從他大掌中拿回手機,點了點頭,淡定道:「知道了。」
沈肇東和周凱走後,許梨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道:「嚇死了,我還以為沈大boss要發飆。」
「怕什麼?」慕暖斜睨了她一眼,語氣輕飄飄道:「沖在許靳陽的面子上,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在外面都聽過多少輪了,早免疫了。」
「那不一定,萬一沈總擺出從小那副老大的架子,說要教導小輩,許靳陽絕對不會護著我!」許梨吐了吐舌頭,仍是心有餘悸。
「好了,現在不是沒事了。」慕暖好笑地敲了她一下,許梨攙她去衛生間洗漱。
和隔壁床之間隔著遮光簾,許梨扶慕暖去衛生間洗漱回來,才看見隔壁床病人,覺得有點眼熟,只是造型過於獨特。
人已經醒了,剛坐起來。許梨仔細地瞧了半天,突然驚呼道:「餘蕾?你是不是餘蕾?」
「不是,你認錯人了!」小姑娘脾氣很沖,一口否認後又重新鑽回了被子裡。
「是嗎?還有人長得這麼像的?」許梨搖了搖頭,嘴角掛著古怪的笑。
「行了,你逗她幹嘛。」慕暖拉了拉許梨,推開遮光簾,坐在病床上淡定地戳破對面的謊言:「別裝了,餘小蕾,你這聲音就是化成灰我也聽得出來,平時在背後說了我不少壞話吧?今日冤家路窄怎麼就慫了?」
「誰慫了?!慕暖暖,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小姑娘一掀被子支稜起來了,嘴巴嘟嘟嘟機關槍一樣:「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淮城第一名媛了不起啊?不一樣是要商業聯姻,鬼知道你的婚姻是利益還是愛情?連生個病都這麼矯情,昨晚老公陪完,今天閨蜜陪,沒完沒了了。還有,你以為我願意在背後說你壞話啊,宴會場合我不說你幾句不好都沒什麼人願意搭理我,融入不進她們的圈子,可見你人緣有多不好?」
慕名媛聽完點了點頭,仍然淡定地問道:「就這些,說完了?」
「說完了!」餘蕾鼓了鼓腮幫子,一副終於解脫了的樣子。
許梨憋著笑,特別想去給她買盒順氣丸,沒想到這姑娘心裡怨氣竟然這麼深。
慕暖剛想回答,看了眼她臉上包了一圈紗布,問道:「你臉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有傷口啊。」餘蕾有些莫名其妙,被她這突然關心搞懵了,質問的語氣有些弱了下來:「我罵你,你不反駁嗎?」
「想聽反駁?」慕名媛挑了挑眉,溫言道:「理論上來說,你罵的這些還算未偏離事實。淮城第一名媛雖然沒有那麼了不起,不過至少比你這個中途擠進上流圈子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