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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哥一句勸啊，咱們組花吃軟不吃硬的。雖然他外表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內心特別柔軟。小兩口吵吵鬧鬧正常，氣過了就沒事了，你快去說兩句軟話哄回來吧。」

戲精喜相逢，換作在平時，餘朝肯定會跟他飆一飆戲，但今天實在沒有心情。

「小吳同志，你知道他請假去哪了嗎？」

「他沒有告訴我們哦。連帶年假和元旦假期，他一共休了十幾天假呢，說去旅遊，但沒跟我們說去哪兒。你給他打電話唄。」

「他不接電話。」餘朝長長嘆了口氣，不僅不接電話，微信也不回，朋友圈從來不發，完全失聯了。

「沒事的，」老吳拍拍餘朝的肩膀，「組花這個老古董不上班不喜歡帶手機，等他看到會回你的。你等等唄。」

餘朝並沒有被安慰到。秦壽生打電話來催老吳，說肥牛要被大軍搶光了。

「如果他聯絡我們，我會跟他說你來找過他的哈，放心。」老吳慌忙撇下餘朝跑回辦公室。

餘朝對跑遠的老吳揮手再見。

對面商店傳來歡樂的「蒸個包，蒸個包，蒸個好大的包」他想去把它掐了！如果此處應有bg，除開《一剪梅》，其他歌曲不配擁有姓名。

暢欣園的菜再好吃，餘朝也吃不出什麼味道。掛著營業笑容陪完全程，小顧總邀他去參加平安夜派對。他只說有事，然後乖乖開車回了家。

洗了個澡，刷了會兒手機，整個朋友圈都在過平安夜，餘朝覺得興趣索然，扔了手機，「葛優躺」在沙發上。

隨手開啟電視，胡亂摁來摁去，其實不知道要看什麼。電影欄裡有一部之前和許佳夕一起看過的《海o王》，那時覺得挺好看的，可兩人沒看完就啃到一塊去了。

餘朝點開，快進，播放。

海王亞瑟威震七海的「金龍魚」造型真是一言難盡……還記得那晚他和許佳夕說海王這個海草頭、絡腮鬍須、濃眉大眼的樣子，非常像星爺電影裡那個鰲拜大叔。

許佳夕認真一看，也覺得像。兩人便百度了一下，沒想到還找到些有趣的東西。

鰲拜大叔戲路有點寬，還演過不少「限制級電影」。

有一部他演一個深情的道長，留著萬年不變的鬍鬚，可臉嫩得能擠出水來。

餘朝承認他年少不更事時看過這部片子，那時候他還沒發覺自己的性向，朋友們說女主胸老大老大了，哪個女的身材可好可好啦，他反而沒有什麼印象，好像就記得裡面有個俊美書生。

聽他這麼說，許佳夕倒來了興趣，真把那部片子的資源找到了。

n年前的港產限制片，畫質模糊，劇情也不可深究，裡面的確有一個書生。在餘朝印象裡他是一個俊美書生，如今看卻沒什麼感覺了。

兩個基佬看人家正兒八經的男女「限制級電影」，沒三分鐘就堅持不下去了，關掉繼續看威震七海的海王。

不過剛才那一個打岔，兩人看著人家海王一本正經的臉，總覺得有點出戲。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然後兩個人笑作一團

那晚和許佳夕一起看時明明兩個人笑得肚子都疼，今天自己看卻覺得淡然無味。餘朝看著看著，居然睡著了。

半夜尿急醒來看看鐘，才十二點，上了趟廁所回來躺到床上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平時這個時候他在幹什麼啊？跟許佳夕纏纏綿綿！抱在一起睡覺呢！

現在呢？

不禁想起小時候看的那些黑白粵語殘片。

畫面裡一個衣著邋遢、大腹便便的三十歲獨居老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睡著，留了滿臉口水不自知。半夜醒來，夜晚才過了四分之一，長夜漫漫，還要再熬過四分之三，只好換個臺，繼續看

此時畫面裡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