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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爭春面色微紅,用胳膊肘戳了戳秋露濃,後者立刻會意,放開了他。
「我還以為你被魔修解決了。」小少爺抱怨,「磨磨蹭蹭的。」
「抱歉啦,抱歉啦。」
幾句很不走心的道歉後,他們走在通往山頂聚集地的路上。
十七跟在秋露濃身後,悄無聲息,她心情不錯,甚至還有節拍哼起只有她聽得到的歌,而謝爭春一臉鬱悶,幾乎不說話。
冰冷的風掠過,帶著樹葉沙沙抖動聲。
謝爭春和秋露濃一起停下腳步。
他望向那個方向,而秋露濃比他反應更快,更直接,拎起他的後領,扭頭狂奔。
「你在那等個啥?跑啊!」秋露濃邊跑邊回頭看。
之前偽裝成師兄的魔修竟然站在原地,並沒追過來。
「我這不是剛想跑就被你拽住了嗎?」謝爭春不滿。
話未落音,兩人一起撞在了透明的牆上,摔了個結結實實。
「這是一種高階的限制,像結界一樣,沒有主人允許無法出入。」謝爭春在書上見過這種。
他面色略微震驚,「能瞬間施展這種限制的術法,只有大宗派才教,如今的魔修都來自名門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魔修。他們只有身體還是人,其實早就被魔物奪舍了。」
秋露濃幽幽的說,「那是一種邪術,獻祭自己的魂魄換取巨大的力量。成功後,他們會在短時間內擁有遠超之前的修為。」
「然後,日復一日,整個魂魄被魔物啃噬掉,直到魔物完全佔據獻祭者的肉體。 」
魔氣濃鬱,黑色的衣袍垂在地上。
魔修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進近,怪異的身軀被微弱光亮映照著,完全展露在兩人面前。
如果說,妖的原型還和動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魔往往就是一切混沌和混亂的組合體。
要麼是雙腿被蟒蛇般的長尾代替,要麼就是兩條頸椎匯聚在一個偌大的腦袋上。
秋露濃臉上有些難看。
那玩意實在是太醜了,真是不管再看多少次都習慣不了。
謝爭春皺眉,喃喃道,「怎麼比書上畫得還嚇人。」
「有解開限制的法子嗎?」秋露濃問。
她摸了摸指間的儲物環,想起放在裡面的折仙,有些蠢蠢欲動。
「沒有。」謝爭春回答,「得精通陣法才能解開,或者就修為壓制,只可惜我在家族裡最偏科的就是陣法了。」
「你打得過他嗎?」謝爭春問。
「打不過。」秋露濃還有心情吐槽,「這修為起碼得元嬰期往上了吧,你覺得,我打得過還會來這拜師嗎?」
兩人面面相窺,都從對面臉上看到了幾個——你怎麼這麼淡定?
秋露濃:「我只會在心裡害怕。」
真的嗎?我不信。
謝爭春一臉狐疑,「我好歹是謝家的人,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懂不懂?」
「哦。」秋露濃點頭,表情意味深長,但並沒有提之前謝爭春驚慌的舉動。
她只是沖他眨眨眼,明亮的雙眼狡黠又靈動。
見鬼。
謝爭春暗罵了一句,怎麼秋露濃比他想得還要放鬆。
其實,謝爭春並不是像表面那樣泰然處之。
他雙手製止不住的顫抖。
突然,在那站立許久的魔修沙啞的開口,「你長了一張我很討厭的臉。」
謝爭春忍不住說,「長得比你好看也有錯?」
說完後,他愣了下,覺得自己被秋露濃同化了。
魔修沉默著注視兩人時,渾身散發著彷彿黑夜一般凝重的氣息,冰冷而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