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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也是欠過他長輩的人情。」秋露濃苦惱的說。
兩人面面相窺。
「你有法子了?」莊羽問。
「有是有,但是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你可能既救不下他,又會被玄天宗趕出去。什麼也得不到。」秋露濃用那雙黑鴉色的眼眸看著她,「想清楚,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
沉默了一小會,莊羽冷靜的直視秋露濃的目光,「我想好了。」
仔細打量了莊羽幾眼,秋露濃有點意外。
她靠近莊羽,一甩衣袖,低聲說,「行吧,我先和你說我的計劃。」
「首先你有家僕嗎?讓人給八大門派的其他門派寫信,告訴他們,玄天宗新弟子的入門大會上,起了爭執和動亂,好幾個資質非常好的弟子要叛出師門,讓他們趕緊來撿漏當然,他們會不會來,會有誰來,我就不知道了。」
「然後,就是我們兩個要做的事情了。不能讓局勢像現在這樣一邊倒,要有人站出來,引起爭議。場面混亂了,我們才能渾水摸魚。這個嘛,我先上,你跟在我後面。」秋露濃很有大哥風範的拍了拍莊羽的肩膀,又強調了一遍,「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說完了。秋露濃認真的望著莊羽透亮的眼睛,伸出一隻手問她:「幹不幹?」
深吸了一口,莊羽點頭堅定的說,「幹。」
燃燒的夕陽下。
兩隻屬於少女的、看似纖細又柔軟的手,用力握在一起。
叔父在咆哮。大師兄餘子騫在讓她不要做傻事。
底下,混亂的討論聲中,有相識的弟子們在喊她回來。
目光交織成一片,昏昏沉沉,簡直像是暴風雨天裡壓過天際烏雲。
看了不遠處神色如常的秋露濃,莊羽飛速低頭,向著祁知矣行了個標準大禮。
她的聲音透亮,猶如圓珠落玉盤,足夠整個廣場所有人聽見。
「弟子姓莊,是南宋將軍之女,幼時曾與南宋丞相之子定下婚約,按道理,我本應該在深宅大院中度過一生。」
「弟子今日只是想問師尊,若了破了這個例子,那是否還會有第二例。」
「來日,若是世家來找我時,弟子是不是也成了那「還未了卻俗世,不應該修道之人」。」
心臟在狂跳。連風聲都變得喧囂起來。
鋪天蓋地的議論聲中,莊羽握了握衣擺,鼓起勇氣,抬頭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尊上,質問道,「弟子想知道,弟子會不會也像今日這般,被人帶回去。」
怔愣的盯著臺上兩位少女的背影,弟子中,不少女孩子的臉色都變了。
在凡間,女子多是要在深宅大院中呆一輩子。
世間人人都說修道好。
可即便是這樣,站在這裡的女弟子中,也有一大部分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
家族眼中,你就是再有天賦再厲害,等到你真的成為大能,已經是幾百年後了。
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還不如嫁人能給家族帶來利益。
不安和恐懼在弟子中蔓延,猶如點星燃起的火苗。
荒唐!
簡直是荒唐!
在臺下驟然變大的爭論聲中,叔父惡狠狠地看了莊羽一眼,似乎想要用眼神在她身上挖出一個洞。
叔父憤怒的晃了一圈,明明是一張常年養尊處優的臉,此刻卻凶神惡煞,像個吃人的土匪。
好一個莊氏女!
好一個玄天宗弟子!
他對著臺下怒吼,「還有誰!還有誰要和他們一起的?」
層層疊疊的人群外。
一名叫裴川的紅衣少年撫掌大笑,肆意風流,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