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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是原恂的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
檀迦一驚,心想怎麼這麼快,東西也顧不得繼續收拾,急急忙忙地在桌上翻東西。
「在找什麼?」同事發問。
檀迦沖她比劃:「有沒有什麼東西能把我的頭擋一擋,比如帽子圍巾什麼的。」
「啊?你冷嗎?」同事說,「我這裡有個帽子。」
「江湖救急,借我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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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社樓下,原恂在車裡等了會,見檀迦從大門處踩著小碎步出來。
他推開副駕的車門,讓她上來。
「車裡暖氣挺足的,帽子不摘嗎?」
檀迦把包往後座一丟,繫好安全帶,裝傻道:「太困了,讓我先睡會。」
原恂覺得不對勁,偏頭看了幾次。檀迦整個人縮在座椅裡,頭靠在椅背上,似乎是真睡著了。
他盯著看了會,很快發現問題所在:「頭怎麼了?」
檀迦做賊心虛,雖然困,但始終沒睡著。她在等原恂發動了車子再睡,可不知道原恂在幹嘛,遲遲沒打火。她帽子戴得嚴實,沒想到原恂能發現。
被質問後,檀迦先是裝死,眼也沒睜,繼續「睡」。原恂等了會,沒得到回應,索性直接上手,手指剛碰到額頭,檀迦終於裝不下去了。
「恩?你剛剛跟我說話嗎?」檀迦演起戲來還挺像那麼回事,她看了原恂一眼,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招認得還挺徹底,「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昨晚讓攝像機撞了下,貼了塊紗布。」
「破皮了?」
檀迦故作輕鬆地嗯了聲,在原恂緊追不捨的目光中,摘掉了毛線帽。
紗布露出來,上面有滲出來的血。
「去醫院了嗎?」
檀迦不敢騙他,說:「還沒。」
原恂板著一張臉,覷她。
檀迦偷偷瞥著他,從口袋裡摸出昨晚原恂塞給自己的烤紅薯,裝無辜:「我還沒來得及吃就涼了。」
她委屈地噘嘴,好像額頭上的傷還沒有這個烤紅薯重要。
原恂沒法責備她,只能氣自己,問:「疼不疼?」
檀迦搖搖頭,說:「我一直沒什麼感覺,要不是血流到我眼睛裡糊住我的視線,我都沒意識到。」
原恂冷聲:「那你還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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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迦去醫院包紮,原恂一直陪著。
來的路上還挺能逞強,醫生來給她處理傷口時秒慫,一會問會不會留疤,一會問多久能不貼紗布了。
話很多,嬌氣極了。生怕原恂抽空訓自己,檀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護士很快處理好,簡單叮囑幾句,轉頭把注意事項說給原恂。
原恂一一記下,跟護士道了謝。
去拿藥的路上,檀迦沒事找事:「那些注意事項為什麼不跟我說,是覺得我磕了腦袋記不住事嗎?還是人家看你長得帥,有什麼歪心思。什麼意思,我還在呢,當我好欺負是嗎?」
「護士是覺得你金貴,這種雜事老公幫你記著就行。」原恂哄孩子似的,耐心地說,「而且你一點也不好欺負。」
「好啊,你竟然說我兇。」
原恂樂得跟她拌嘴,反駁道:「我的意思是,我對你有徵服欲。」
被這不要錢的情話哄開心了,檀迦臉上掛著笑,說:「這還差不多。」
檀迦在醫生的建議下,拍完了片子,只是皮外傷,沒有大礙。
醫院裡人多病人雜,兩人拿了片子下樓時,原恂問起:「之前受過傷嗎?」
檀迦眨眼,裝傻:「情傷嗎?那我可要好好理一理,畢竟像我這種大美女,戀情一隻手都是數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