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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要拿下來,秦柔的手就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秦柔踮著腳,專注認真地看著夏方浥漆黑的眼睛,輕聲道:
「夏老師,不要摘,和我一起拍張合照嘛。」
她的聲音低而媚,傳到夏方浥的耳裡,好似一根羽毛在撓著她的心。
秦柔挽住了夏方浥的手,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秦柔笑靨如花,夏方浥不情不願。
兩人背後,四月的垂絲海棠開得正好,春光燦爛。
秦柔看著這張照片眼裡笑意蕩漾,嘴裡卻依舊不饒人,「夏老師,你看你,拍照的時候也抿著嘴,就不能笑一個嗎?」
夏方浥覺得秦柔有些得寸進尺了,她打斷了秦柔,把手疏離地抽了回來,「我們該回去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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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方浥給秦柔補完習後,回到教室時都忘了摘下那朵海棠。
看著夏方浥那站得筆直的身板,耳後別著一朵粉嫩可愛的海棠,一瞬間有人詫異,有人失神。
詫異的人想,這就是所謂的鐵骨柔情嗎?
失神的人只是痴痴地望著夏方浥。
可無論哪一邊的人,都不敢問夏方浥,她耳朵上為什麼有朵海棠。
夏方浥黑色的頭髮垂在耳邊,眼神有幾分淡漠疏離,那幾分冷淡,襯得這花好看,人也好看。
秦柔得意洋洋地望著夏方浥耳朵上那朵花,很滿意這花帶來如此多的目光。
看著夏方浥有些在意地看向周圍卻又不明所以的時候,她抿著唇笑了出來。
可惜明天就要放假了,看不見這個有趣的alpha了。秦柔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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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夏方浥滿眼是淚地睜開了雙眼。
她充血的眼睛,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夏方浥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無動於衷地看了一下座鐘,時鐘直指凌晨四點。
她嘆了一口氣,熟練地從抽屜裡拿出了幾瓶藥,分門別類倒在手裡,喝水吞下。
她不喜歡吃這藥,因為這個藥的副作用總是讓她不舒服。
接著,她躺下,再次睜開眼醒來時,時鐘剛好指向七點半,鬧鐘在她睜開眼後響起。
她完全沒有睡過的感觸。
藥物帶走她的夢魘,讓她睡著如同眨眼一瞬間。
夏方浥還是有些心煩,因為這藥的副作用讓她一起來就感覺到了胃在灼燒。
早上八點,夏宅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
夏方浥的父親換上了一套黑色的唐裝走到了門外,夏京陽也穿著一件黑色唐裝,眼鏡換成了圓片的黑框眼鏡,他走在夏之霖的前面,夏月渝則是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走在最後。
夏家每到清明就有去陵城祭祖的習俗。
夏方浥則是一次也沒有去過,像她這種人是進不了夏家的祠堂的。
夏方浥在樓梯處停下,靜靜地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
「小姐,您就不要出去了。」管家的鄭有財喝止道。
鄭有財低著頭,「大小姐還有大少爺不會樂意看見您的,快回您的房間去吧。」
他雖然一口一個您,表現得好像是一個夏家的下人,但他的語氣卻不是這樣的尊敬,因為他心裡明白夏方浥永遠不可能成為夏家真正的繼承人。
那自然也就不需要他恭敬。夏方浥眯了眯眼睛。
幾人坐上車後,車子就開始啟動,遠遠地開走了。
夏方浥看著車子開走,掃了一眼剛才站在她面前的多管閒事的beta。
平日裡這個鄭管家就經常挑她的刺,給她找些沒名堂的麻煩,她不以為意,因為她不在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