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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正常事,身為部長,總是逃不掉這些應酬的,周挽提前吃了兩顆過敏藥,一起去了最繁華的一家會所。
這些年,她學得圓滑了些,會用些漂亮話逃過酒還不拂人面子。
可多少總得喝點。
即便吃過過敏藥,周挽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回酒精沒上臉,表面看來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有周挽知道,她的心率在不斷攀升,有些心驚。
她藉口去衛生間,到廁所催吐,將剛才的酒全部吐了出來。
心率這才重新降下去。
如此反覆,嗓子眼都火辣辣的疼。
到後來,周挽不敢再催吐。
好在,終於結束了。
老闆送走客戶,而後轉身扶上週挽的手臂:「挺晚了,小周,要不你坐我車回去?」
「不用了黃總。」周挽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怎麼好麻煩您,我朋友正好在附近,一會兒會順路來接我。」
「我記得你是住公司旁邊吧,那也順路,走吧。」他摟上週挽的腰,指腹在她腰間輕輕蹭了下。
因為他的動作,周挽渾身不適,汗毛倒立。
她忽然意識到李姐的話是什麼意思,而她又是因為什麼才惹怒了老闆被辭退。
「小周,你是我們公司裡最年輕有為的一個。」黃總說,「以後肯定也是要不斷往上升的,所以說,選擇很重要,做出正確的選擇就能事半功倍。」
周挽被他攬著往外走,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
因為喝酒,她心率不斷往上攀升,心慌頭暈。
她強逼自己鎮定下來想辦法。
好在,剛走到外面,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叫著「黃總」,看來是認識的,周挽趁機遠離他幾步遠,站到一旁。
「黃總。」周挽禮貌頷首,波瀾不驚,「那我先回去了。」
又來了旁人,黃總也不好再光明正大的,只好點點頭同意,又關心地囑咐她路上小心,到家後給他發條資訊。
旁邊那人看向她的眼神果然變得不一般。
年輕漂亮的女人在職場中,總是會被戴著各種有色眼鏡審視輕看。
周挽覺得噁心極了,想吐,敷衍地點了頭,轉身快步離開。
到後來,從快步變成跑著,她一直跑到外頭的馬路邊,冷風一吹,把她胸口那團噁心終於吹散了些。
最後那幾杯酒還沒吐出來,周挽覺得渾身不舒坦,渾身熱,心率也在不斷飆升,腦袋暈得迷迷糊糊。
她想吹會兒風,再進去找衛生間把酒吐了。
深夜的b市,燈紅酒綠,喧囂熱鬧,川流不息的車和人,熱鬧又孤單。
周挽獨自一個人靠在路邊的欄杆上,她穿了件米色的連衣裙,到小腿,底下是一雙單鞋,腳背窄瘦,青筋隱現,在這樣的城市中,看上去單薄又有種別樣的吸引力,像是一方淨土。
但這會兒周挽沒法注意周遭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她眉頭緊鎖,半闔著眼,只希望這夜風能再大些,好將她身上的酒氣都吹散。
過了好一會兒,腿都站麻了。
周挽輕輕跺了跺腳,想走了,與此同時,她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都不會忘記的聲線。
磁沉、低啞,帶著散漫的笑意,吊兒郎當,痞氣,又是自在隨意的。
她沒法控制,視線倏的朝聲音的源頭看過去。
確切地講,在當下,她覺得自己是喝醉了將別人錯認成了陸西驍。
世界那麼大,中國那麼大,就連b市都那麼大,青春時就分開的人哪裡有那麼容易重逢。
可她就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張陸西驍的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