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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黨本來就不是正常的朝九晚五工作制。晚上出任務的情況很常見,所以隔天起不來床、或是順勢推延上班時間的情況也是有的。但是太宰治才剛放完易感期的假回來,根本不存在補眠的情況。所以結論已經很明顯了,「那傢伙又遲到!」
既然用到了「又」字,自然表明太宰治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沒見到的時候,中原中也不管。可現在出任務要人,太宰治必須到。他立馬騎著自己心愛的機車去了搭檔的住處,準備將那傢伙從被窩裡拽出來。
現在讓我們把鏡頭轉到某處高階單人公寓。
昨夜相擁而眠的一對男女皆醒來了。不過藤原松月沒發現這一點,因為她並未掌握透過心跳頻率和呼吸變化來確認身邊人醒沒醒的能力。
即使她掌握了,估計也沒什麼用吧。畢竟太宰治可是一個能夠自行控制心跳的奇人。
藤原松月知道太宰治警惕高,故意增大了一些音量說:「該起來了哦,治。」
藤原松月幼年時曾有過睡覺睡得好好的,忽然被很大的聲音驚醒的事。那種驚魂未定的感覺至今仍舊鮮明的殘留在她的腦海中。所以由己及人,她不會把這種不愉快的經歷帶給太宰治。哪怕是叫他起床,音量也有所剋制,聽起來一點都不刺耳。
「唔。」身邊人很快就給予了回應。不知是存心讓她心軟,還是太宰治剛睡醒時聲音就這樣,他說話時帶了點鼻音,「不要,我還沒睡夠——」
藤原松月對他這個聲線抵抗力極低。
「睡久了會頭疼。」藤原松月努力硬下心腸,「而且今天已經特意比較晚叫醒你了。」
「再讓我睡一下下。」太宰治有些黏糊的撒嬌。他兩條手臂緊緊圈在藤原松月的腰上,臉頰順勢下滑,埋進她的懷裡。
藤原松月面露無奈。
「拿你沒辦法,就再一下下哦。」她一隻手輕輕搭在太宰治的背部,另一隻手伸進他那頭亂蓬蓬的黑髮,很有規律的順毛。
太宰治房間裡的窗簾是遮光型的。屋外的陽光被一絲不漏的阻攔下來,使得身處黑暗不可視環境的兩人五感越發敏銳起來。
幸福,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可以放心的去寵愛一個人,不用擔心被辜負、被傷害。
可以盡情的跟一個人撒嬌,不用擔心被拒絕、被嫌棄做作。
幸福感就如沉積在悲哀之河底下,隱隱發光的金砂。1將這些金砂一點一點收集起來,或許就能擁有手握幸福的實感了。
太宰治在黑暗中閉上那雙太過於清明的眼睛,體會著這股慢慢從心底湧上來的安心感。
藤原松月好似忘了只答應他再睡一下下的事,溫柔的將吻落在太宰治的頭頂。——有些事即便不明說,空氣也會告訴你。
就在兩人氣氛正好的時候,臥室的門被不知名的闖入者大力開啟,砸在牆上,發出令人耳膜一震的巨響。下一秒,屋內就燈光大亮。
藤原松月被忽如其來的光源刺得眼睛發痛,下意識合上了眼皮。
「喂,太宰,起來——」剩下的話彷彿被摁了消音鍵,直接隱沒在了中原中也的唇齒間。
明亮的光將屋內的一切照得清晰可見,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到了側抱著躺在床上的那對男女。混蛋太宰把臉埋在人家女孩子的胸口。而那個被他忽如其來的行為嚇得緊緊閉上眼睛的女孩子手還縱容的放在混蛋太宰的後腦上,沒有收回來。
中原中也尷尬的把視線移開。他不是沒見過限制級的純情少年,一下就反應過來自己闖入了什麼不該有外人存在的現場。
太宰治就眼疾手快的把被子扯過頭頂,把兩人的身體蓋了個嚴嚴實實。之後才放心了似的,摸黑從被子裡把頭鑽出來。他陰測測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