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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蒙著面,似乎是施展輕功眨眼靠近。
江熙沉在帳幔裡看著那道高大的黑影:「薛景閒?」
那人身形一頓,過後似乎是饒有興致地笑了聲,二話不說翻身上榻,眨眼和江熙沉只有一條錦被的距離。
「薛景閒?」江熙沉往裡靠了靠,借著窗戶照進的一點微弱月光,看著同在一張榻上居高臨下審視他的人。
那人身形極有壓迫感,和薛景閒很像,眉眼看不真切,只知曉漆黑陰鷙,宛若在黑夜裡鎖死獵物隨時準備玩弄的野獸,江熙沉皺了下眉。
「薛景閒,是不是你?」
那人傾身靠近,一把攬住了他的腰,往自己懷裡一帶,江熙沉驀地抬眸。
蕭承堯一笑,就要按著他的手跨坐到他身上,摸索著去解他衣服,下一秒,一把冰冷的匕首忽然抵住了他的脖頸。
眼前的美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匕首,跪坐在那兒,反手死死抵住他喉嚨:「你是誰?」
蕭承堯一驚,卻不害怕,眼裡興味反而更盛:「薛景閒啊。」
匕首劃破了他脖頸處的肌膚,他卻不以為然,動若雷霆地就掐住了江熙沉的手腕,扭了一下,奪下匕首,把匕首扔了床,在江熙沉痛呼喊人前捂住了他的嘴。
江熙沉瞪著眼睛,手心冰涼。
蕭承堯,剛那一聲他聽出來了。
蕭承堯低笑一聲:「聽話,就是寵幸,不聽話,就是先奸後殺,明白了麼?」
江熙沉心突突直跳。
蕭承堯是練武的奇才,武藝奇絕,他府上是養了不少高手,可根本不能和他匹敵,不然他也不可能出入他府於無人之境。
蕭承堯也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自己是床下還有訊號彈,可動靜一大……到時候蕭承堯在人趕來前先擰斷了他的脖子,或者就算人趕來了,顛倒黑白說他仙人跳,主動勾引他,又反咬他一口。
事實如何不重要,旁人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大殷三皇子。
到時候他江熙沉怎麼樣無所謂,江府呢?皇家為了維護顏面,定然是會護著蕭承堯的,若是扣了個汙衊皇子的罪名……
這個時候和蕭承堯撕破臉皮……不,這不值得,太危險太被動了。
江熙沉深吸一口氣。
他現在是江家少爺江熙沉,不是商人江熙沉,是賢惠膽小的江熙沉,嚇破了膽的江熙沉。
不就是被蕭承堯睡麼?有什麼大不了。
他一下子明白了那句善者擇你而被迫從之。
蕭承堯模樣別人都覺得好,蕭承堯妻妾多活不會差,蕭承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皇子……
怎麼著他都不虧。
江熙沉催眠著,喉頭的噁心感依然讓他吞嚥困難,他竭力剋制著,才沒表現出來掃蕭承堯的興。
腦海里劃過戴著銀色面具的那人,江熙沉攥了下錦被。
自己不可能不識趣,他要命,怕疼,怕折辱,要江家,他就肯定會乖乖聽話。
寵幸,蕭承堯多半是要納他入府的,就算蕭承堯卑劣,要他這樣還嫁給薛景閒,他以後也是蕭承堯的人,蕭承堯會時時出入薛府和他鬼混。
他自己也絕不可能再嫁給薛景閒,他膈應,蕭承堯也是顆雷,會給薛景閒帶去無數危險。
江熙沉脖頸繃緊,深吸了口氣。
讓你磨蹭,歪脖子樹,江熙沉不等你了。
明明只有幾息,江熙沉腦中卻閃過無數念頭。
眼前美人從最初的驚恐中醒轉後,渾身微微發抖,眼眶通紅,流下一滴淚來,卻是沒再掙扎,艱難地朝他眨了下眼。
蕭承堯神色毫不意外,彷彿無數次見人這麼被迫做出選擇。
美人垂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