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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會兒倒是對自己吵著鬧著要退婚在百姓那裡是什麼有清晰認知了。
大約是腦子有病。
薛景閒無奈,江熙沉長得好看對他而言就是個事實,僅此而已,一朵花在那兒開,和他這個過路的有什麼關係?
他越好看,越能引些馬蜂毒蟲讓自己遭殃。
江熙沉是最後一個意識到不對勁的,他蹙了下眉,抬眼朝騷動誕生的方向看去,冷不丁和薛景閒意味怪異的眼神對上,冷淡的臉上終是有了絲細微的變化。
「……」他驀地低下頭,再抬起時,已是一臉風輕雲淡。
薛景閒也沒想到,江熙沉所說的「皇家盛情難卻」,指的是大庭廣眾下之下來拜會他的情敵。
江熙沉也沒想到,薛景閒所說的親近二位皇子,就是堂而皇之說仰慕他的情敵。
這還好巧不巧撞上了。
江熙沉立在原地,第一時間並未過來,想到自己大度地回的那個「好」字,和瀟灑地回了「這點小事還用知會我?」的薛景閒暗暗對視一眼。
尷尬的氣氛在蔓延,薛景閒面不改色,大步流星走向江熙沉。
江熙沉眨眼就露出得體淡笑,同已走到跟前的三皇子門房溫聲道:「……是熙沉約他一道過來的,他沒請帖,還望通融一二。」
門房心道薛景閒來可真是自取其辱,面上倒是沒再說什麼,笑著在前頭領江熙沉和薛景閒進去。
他二人來得早,離考察會開始還有段時間,因為江熙沉破天荒頭一回來了,殷勤地吩咐人伺候,便去叫三皇子了。
這是片空曠的演武場,大得很,兩側十八般武器一應俱全地排開,打鬥比武、射箭場、馬場,各種場地都齊全。
薛景閒把玩著那些武器,尤其關注鑄造的手藝,這些武器和那日偷襲馬車的死士的武器似乎並不是同一手藝。
當然這點細節若是都做不好,三皇子倒也不配是皇儲的熱門人選了。
江熙沉被晾在一邊,看著遊手好閒的薛景閒聚精會神地摸過一把把兵器,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看過他一眼,也見怪不怪,心頭毫無波瀾了。
對自己對他毫無吸引力這點,他已經不需要再三確認了。
更何況,他從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薛景閒瞧不上他,他又何曾瞧上薛景閒?
不就換個成婚物件,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事忙完,他再去物色。
江熙沉心不在焉地端著茶。
問三皇子當然是不可能問出來的,他待會兒得想辦法支開三皇子,趁人多眼雜查探一二。
不成日後再議,不急於一時。
腦海里劃過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人。
他倒不是不信那人武藝,他去查肯定比自己容易多了,只是他一貫不愛高看旁人人品。
人皆自私,非親非故,那人真的會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專門走一趟,如他所說,替他辦的妥妥帖帖?
他那麼多家鋪子,那麼多夥計手下,早看明白了,再能幹的人,給再多的錢,為他辦事,總是有意或不自覺地打個折扣,或者乾脆辦砸,絕不如為己時那般盡心盡力。
還不如靠自己。
怎麼支開三皇子……
江熙沉思忖著,忽然望向了那邊玩武器玩得愛不釋手的薛景閒。
他不是仰慕三皇子,為了前途要親近巴結一二麼?
薛景閒佯玩著武器,眉頭微皺。
他等會兒得想辦法支開三皇子,好方便他潛進去。
眼下人來的越來越多了,亂倒是夠亂,可三皇子不可能親自招待這些人,多半是要在裡面呆著的,三皇子又身手過人,如果不支開,若是被三皇子發現,動靜一大……
自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