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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閒梗了一下,「山豬請娘娘恕罪!」
江熙沉愣了下,忍不住要笑了。
皇后也忍不住要笑了,擺出來的鳳威便下去了不少,看向江熙沉,語重心長道:「他這話也說明白了,那你這婚退了便是,日後跟了他也要委屈的,熙沉這模樣脾性,還怕找不著好男兒?」
江熙沉暗瞥了眼離他遠遠的要和他劃清界限的薛公子,搖搖頭,抿了抿唇:「熙沉非薛公子不嫁。」
薛景閒渾身一震,心下震驚。
這他孃的,皇后是三皇子的母后,三皇子中意他,他當著皇后的面說這麼一句?
他這腦子……
皇家人最擅長偽裝,皇后眼下口口聲聲為江熙沉,左不過是老皇帝的吩咐,不完成沒法交代,面上註定是要做個好人的,但能養出堂而皇之給他人岳父送禮的三皇子的,底下能是什麼好東西?
他就是再不想嫁給三皇子,面子總是得給的,當著皇后的面,一定不能說非自己不嫁。
皇后臉徹底冷了下來,淡淡道:「你這是做什麼?對薛公子一心一意?我瞧著倒不像,先前可是左右逢源。」
這左右逢源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薛景閒先前由羅明解釋了,如今當然也聽得懂這話的意思,暗皺了下眉。
江熙沉身形一震,顫聲道:「娘娘恕罪,熙沉無才無德,只想孝順在父君身側,尋一普通人家嫁了,相夫教子,舉案齊眉,平淡到老……」
皇后見他如此倔強不開竅,掩去眼底一兩分嫌惡,口吻冷了:「你父親對你實在是寵愛有餘,管束不足,才叫你有了這般多自己的心思主張。」
薛景閒心下稍感不適。
江熙沉面上皆是對天家威嚴的誠惶誠恐,卻咬牙道:「娘娘恕罪,熙沉非薛公子不嫁。」
皇后道:「你真是……」
薛景閒忽然道:「娘娘,這事是草民之過,娘娘切勿責罰他,草民可否同江公子私下談談?」
江熙沉怔了下,他多管什麼閒事?自己就日常演個戲走個過場而已。
江熙沉心頭一動,莫非他喜歡柔弱美人?
皇后明面上還是來給他二人講和的,自是得同意,壓下不耐擺擺手:「可。」
皇后叫人帶他二人去了偏殿,薛景閒走在前頭,江熙沉慢兩步跟在身後。
二人很快進了偏殿,宮人替他們將門帶上,在外頭守著。
薛景閒望著門邊,正想著會不會有人偷聽,江熙沉抿了抿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忽然走近,一聲不吭地抱住了他的腰。
薛景閒正心裡捉摸著,嚇了一大跳,就要推開他,江熙沉卻抱緊了他。
「你鬆開,」薛景閒往身後看了眼,低聲道,「你這幹什麼?!」
「薛公子……」
薛景閒一時不好去拉他,怕拉扯間有更多的肢體接觸,只好後撤了撤,和他儘可能隔開。
江熙沉比薛景閒矮半頭,摟著他,明明是冷淡難親的人,偏是一幅小鳥依人的姿態,美人在懷,是個人想必都心猿意馬,薛景閒卻道:「鬆開。」
江熙沉無動於衷:「薛公子,你分明憐惜熙沉,喜歡熙沉,這才出言相救,熙沉早晚是你的人……」
江熙沉見他沒吭聲,點到即止。
他也從未想過自己也有使苦肉計的一天。
他就要說話,頭頂薛景閒卻忽然連袖子包手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一點點拿離了自己的腰側。
江熙沉心下驚了,眨眼穩住神色。
薛景閒兩手隔著袖子握著他兩隻手,任是一絲一毫都沒碰到他,江熙沉像個木偶一樣,任由他擺布,動彈不得,這個姿勢著實有點尷尬,他兩手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