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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閒沉默了好一會兒:「行吧……的確是懲罰。」他抓了抓頭髮。
這都是什麼。
「算了,」薛景閒深吸了口氣,徹底認命,眨眼又振作起來,灌了口茶,在羅明詢問的眼神裡,淡道:「不是要見面調停,停不了便是,幫我備身衣裳,等著面見皇后。」
羅明出去了,薛景閒情緒下去,忽然皺了下眉,心中疑竇一掠而過。
調停為什麼不讓他的便宜爹和江熙沉的爹見面調停,或者實在關心臣子,將定南侯和江熙沉的爹叫過去親自訓導幾句,而是讓他和江熙沉進宮由皇后調停?
這是什麼規矩?這種事什麼時候輪到小輩說話?
他懶得想了,京城水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
江府。
皇后的懿旨下來了,宣江熙沉晚間進宮陪膳。
所謂的陪膳,不是坐下一道用膳的意思,是站著伺候她用膳。
屋子裡,江熙沉對鏡左瞧又瞧。
父君在身後鬆了口氣道:「也虧你以往自己要學,不然忽然叫陪膳,豈不是暴露了……」
大殷重禮,子女是要伺候父母用膳的,可江熙沉在家裡哪做過這種事,自己又哪裡捨得?
也虧他這越跑越歪的兒子,雖然底下有無數套面孔,面上那固定的世人認可的一套卻做的無可挑剔,該學的一個不漏的學了。
父君鬆了口氣,怕他時隔日久忘了,又開始一刻不停地提點,銅鏡前江熙沉回眸,他的話噎在了喉嚨裡。
父君瞧著眼前煥然一新的江熙沉。
江熙沉俊秀的眉眼彎起:「父君,好看嗎?」
父君瞧著眼前光風霽月的小公子。
江熙沉故作矜持一笑:「薛公子會喜歡嗎?」
父君的臉霎時紅了:「你、你這……哪像話!」
「我又不會當著他面問。」江熙沉見他支支吾吾,有點沒勁兒,自己又回頭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含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要是這都不喜歡我,就是他腦子不好,眼神也不行。」
他聲音向來是清冷中透著點溫潤的,如今卻還帶著一絲狡黠和萬般皆不放在心上、自己最優秀的少年郎的自戀。
父君著實覺得他這寶貝疙瘩為個薛公子容有點對牛彈琴、豬拱白菜了,壓下心底的不舒服,淡淡道:「你為這婚也算是下血本了,都要使上這招了。」
「是呀,皇家給機會,我總得好好把握住,」江熙沉煞有其事道,「薛公子不是好色麼,那我只能這麼玩兒了,我眼下悔了,早知曉他喜歡漂亮的,我早些這麼做,往他跟前湊,釣著他,也不會有如今這麼多麻煩了。」
父君羞怒道:「你玩歸玩,把握好尺度!別落人口舌!」
「我知道的。」江熙沉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神情透著濃濃的愉悅,「他見了我,這婚還能退?」
管家在外頭叫人,應是已經備好了馬車,裴如珏領著江熙沉出去了。
馬車往皇宮方向駛去。
江熙沉一路被人引著到了後宮,皇后娘娘剛睡醒。
皇后娘娘由人伺候著梳妝,裴如珏被她叫進去同她話家常,江熙沉在外頭等了片刻無聊,問了侍女,得了應允,在後宮裡散步。
另一頭薛景閒被人引著,一路目不斜視地進來。
這是後宮,外男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會衝撞冒犯了皇帝的妃嬪。
饒是他已如此低調,一路過來,依然有不少宮女、出來賞花散步的妃嬪暗中盯著他瞧。
前頭領路的大宮女頻頻皺眉回頭看薛景閒,薛景閒心道罪過罪過,頭低得更深,走得越發快,嘭地一聲,在長廊拐角處撞到了一人。
江熙沉難得來一趟宮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