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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從瑢將木船拖到碧池湖邊,等候蕭啟元的到來,昨夜,她已經跟蕭啟元約好,辰時在此守候。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她磕著瓜子,坐等蕭啟元上鉤。然鵝,雲從瑢空等一場。來的人不是蕭啟元,卻是皇后!她身後還帶著個女官。
「啊,皇后娘娘!」雲從瑢慌忙飛到一棵大樹上,躲起來。皇后走到碧池湖邊,她抬頭,瞥見了雲從瑢粉色的衣角。登時,一片樹葉從樹上輕飄飄落下。
皇后循著那片樹葉抬頭望去,剛好和雲從瑢那一雙清淡如水的眸子對視上。
雲從瑢在心裡啐了一口,這皇后怎麼會突然來此呢?真是出門不利,出門不利!
「大膽雲從瑢,你不好好在冷宮呆著,跑來這裡作甚?」皇后一雙鳳眸,帶著幾分凌厲。
「嘿嘿,回稟娘娘,這冷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臣妾差點就捱不過嚴冬,才盼來這春光明媚的日子,憋不住,便出來透透氣。」雲從瑢低垂著腦袋,倒不是覺得自己錯了,而是不想看到皇后那一張粉刷得如同白牆似的臉。
「哼,上次在紫宸宮門口扮成太監的人也是你吧!」皇后雖沉著一張臉,可並未輕易將憤怒之意寫在臉上,端的是母儀天下的賢淑。
她冷冷地望著雲從瑢,那眼神,彷彿在說『小樣,別以為你換身馬甲,本宮就不認得你!』
雲從瑢忽閃著一雙清澈而透亮的眼眸,辯駁道:「不,臣妾這張大眾鵝蛋臉,皇宮裡隨手一抓一大把,皇后娘娘會認錯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雲從瑢說得那是雲淡風輕,三言兩語就想把皇后給說蒙過去。
「就算上次本宮認錯人。可你此番私自逃離冷宮,不守宮規,本宮罰你再抄20遍《女誡》,好收收性子!」皇后冷哼道。
此話一出,旁邊的女官們,都捂嘴而笑,皆是幸災樂禍之態。
我靠,日你個仙人闆闆!雲從瑢內心是崩潰的,早上觸了黴頭,沒翻黃曆。果然,碰見皇后果然沒啥好事,華麗麗地給她佈置罰抄作業。
「沒啥事兒,臣妾就先告退了!」雲從瑢急著溜走。生怕再來個《烈女傳》、《內訓》、《女論語》之類的額外獎勵。
「等等!」皇后突然又喊住她。
雲從瑢只好站住,皇后走過來,從她的頭上取下一片枯樹葉,嫌棄道:「邋裡邋遢的,成何體統!」
皇后揮了揮手,雲從瑢才灰溜溜的遁走,她氣喘吁吁回到金祺宮。秋燕看雲從瑢這麼快就回來,頓感困惑,「主子,您跟陛下泛舟的速度也太快了叭!」
「泛什麼舟,我出門不利碰到皇后了!還被罰了二十遍的《女誡》!」雲從瑢怨聲載道。
「啊?那您沒跟陛下泛舟?」秋燕這才反應過來。
「肯定是有人跟皇后通風報信了!否則皇后不可能知道泛舟一事!」雲從瑢眉頭緊鎖。況且,自己去靈鳳宮找蕭寒策,也就只有蕭啟元知道。而蕭啟元根本不像內鬼。
秋燕急忙為自己表忠誠道:「主子,我對您那是一片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出賣您的事!」
如果不是蕭啟元不是秋燕,這個內鬼很有可能就是元寶了!
夕陽西下,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這片金碧輝煌的皇宮裡。唯獨冷宮,那是叫一個荒涼落魄。一般人是不會踏足此地的。
元寶提著食盒,走到了金祺宮。
「雲主子,奴才給您送晚膳咯!」元寶丹田運氣,大喊一聲。
忽然,從寢宮裡竄出兩個人影,她們手拿著兩條粗麻繩,將元寶五花大綁起來,元寶惶惶不安,只覺得自己生命受到威脅。
「雲主子,這是作甚?嚶嚶嚶……」元寶被綁之後,甚是委屈,眼噙淚花,楚楚可憐的望著凶神惡煞的雲從瑢和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