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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雨信狼狽地躲過祝莫天的攻擊,在心裡痛罵起這個和尚。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並且直接從後方偷襲,上來就是殺招,別說他是和尚了,說他是個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也完全不違和。
周圍聚集的修士越來越多,直到看到越昭出現在自己面前時,苗雨信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了。他從心底湧出一絲悲涼,高聲喊了一句:「越昭!」便衝著越昭奔過來。
越昭:???我和你有什麼血海深仇嗎?
可惜根本沒能靠近越昭,佛珠擊中他的小腿,越昭似乎聽到了腿骨碎裂的聲音,苗雨信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祝莫天靠近他,冷漠地舉起佛珠擊中苗雨信的胸膛。苗雨信的胸口肉眼可見地下陷,他掙扎地想逃走。
祝莫天一腳將他踹倒,他重重地摔在樹木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吐了一口血。苗雨信驚慌地看著祝莫天,看出了明晃晃的殺意。
他不是和尚嗎?他要殺我?苗雨信不敢置信地看著走向自己祝莫天。
苗雨信的□□聲漸漸弱了下去,越昭暗道不妙,擔心祝莫天犯了殺戒。便出生喊了一句:「祝莫天,快住手。」
等他回頭,越昭啞然。
他的臉濺上鮮血,和他眉心的紅痣一樣鮮艷詭異。睫毛上沾上的血輕輕抖動,染紅了他上翹的眼尾。他哪像什麼渡人的佛陀,更像是一隻惡鬼。祝莫天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怎麼,越昭施主想阻止我報仇?」
越昭道:「我沒有那麼好心腸,只是想從他口中知道一些訊息。」
「原來如此,」祝莫天點點頭,「越昭施主一直都是有仇必報。」
他似乎意有所指,越昭眯了眯眼,懷疑他看出了莫蘭身上的傷。
「問吧,」祝莫天往旁邊讓了讓,露出半死不活的苗雨信。
他還有意識,一看見越昭就瞪圓了眼睛,掙扎著抓住了越昭的衣袖:「我……要和你……比劍。」
「……」大哥,你是魔怔了嗎?越昭無語住了,差點忘了自己想問什麼。
此時,上方傳來破空聲,各大門派掌門都趕到,在其中的宋興元看到重傷的苗雨信,面露不忍之色。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包庇苗雨信,咬了咬牙沒去看他。
祝莫天坐在一塊石頭上,悠哉悠哉地擦著臉上的血,不理會別人探究的目光。
宋興元走進苗雨信,心痛地問:「你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這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劍法劍招都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在他心裡早就把苗雨信看成自己的孩子。
苗雨信看著宋興元,蠕動了一下嘴唇,最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他鬆開了越昭,艱難地坐起來,垂下頭,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到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弟子不肖……」
「到底為什麼!」宋興元不甘心又問了一句,換來的只是苗雨信長久的沉默。
「誰讓你去偷鑰匙的?你和天魔有沒有聯絡?」越昭問。
苗雨信的眼睛艱難地轉動一下,看著越昭:「我要和你比劍……」他執拗地看著越昭,近乎偏執地說。當然,他的話引起來周圍人的嗤笑。
「你不可能贏得。」越昭冷靜地說。
苗雨信似乎陷入了回憶裡:「上一屆門派大比,是我和你爭奪魁首……」而如今,我只能仰望你,連成為你的對手都不配。他淒涼地笑了出來。
「我練劍很認真,一日都不敢停歇。即使這樣,我還是被甩在後面,」苗雨信表情誇張猙獰,手掌揮舞著,似乎想抓住往日的榮耀,「為什麼我那麼努力也比不過你們這些有天賦的人……」他吐出一口鮮血,諷刺地說著。
勝負本就是常識,可是對有些人來說,沒辦法接受失敗,沒辦法忍受自己被拋在身後。苗雨信就是這樣,為了能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