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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倒也對,黎天睿的年紀也不是太大,現在的陛下是黎天睿的弟弟,太后是陛下的親娘,算起來,也就是三四十歲的樣子,要是保養得宜,看來就只會更年輕。
只不過即便蘇昭昭早知道太后娘娘鳳體違和,精力很是不濟,最近幾年裡,都一直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但見到真人之後,蘇昭昭也忍不住的有些怔愣。
太后的面色是真的很憔悴,膚色幾乎白的透明,眉梢輕蹙,下頜消瘦,連髮絲也顯得有些泛黃細軟,鬆鬆的披在肩後,靠著床頭厚實的大引枕,整個人都似是被蓋被埋沒了似的。
難怪方姑姑囑咐她說話動作都小心些了,在這樣的病西施跟前,只覺得說話略大些,帶出的風都能將人吹倒。
竹簾收起,蘇昭昭順勢垂下眼眸,片刻之後,便感受到太后的目光在落在她的身上,停留了許久。
半晌,蘇昭昭終於聽到太后開口道:「來。」
這是在對她身旁貼身服侍的宮女說,聞言之後,便有一個打扮端莊的女官,朝蘇昭昭送來了一卷書。
「念來聽聽。」
太后真的病的很重,好似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多,開口都儘可能簡潔。
蘇昭昭接過翻了翻,是一本詩集,太后也並沒有難為他,不是那種很晦澀的,都是些朗朗上口,廣為流傳的詩文絕句。
事已至此,蘇昭昭便只當自個就是來念書解悶的一般,從第一頁開始,一句句的往下的念。
她沒有學過朗誦,這會兒就也沒有畫蛇添足,搞什麼抑揚頓挫的感情,除了有意將聲音放輕柔些外,一句句都念得清楚乾脆,中間遇著了摻了幾個不認得的古字,也是大大方方的停了下來認罪,承認自個才疏學淺。
好在太后並沒有怪罪她,聞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便自有宮女上前,領了蘇昭昭告退。
等著蘇昭昭一頭霧水的退出殿外,守在一旁的方姑姑方才慢慢靠近了周太后的床榻邊,輕輕問一句:「娘娘瞧著如何?」
周太后的聲音輕微,需靠近才能聽清:「她當真,與那葉姑娘一樣?我瞧著,也沒什麼出奇。」
方姑姑半跪下來:「是,老奴的眼神錯不了,這甄七巧現在瞧著是不起眼,骨像卻是出挑的,好好調理調理,模樣比起葉娘娘來,只會更勝一籌。」
周太后便嘆息著:「照你這麼說,那葉姑娘,也不算什麼佳人。」
「是,與娘娘比起來,自是雲泥之別。」
方姑姑低聲附和,但言下的意思,眾人卻都清楚——
不論算不算佳人,架不住,入了陛下眼。
「可只這一個,也不見陛下有多喜歡……」
周太后十分疲累似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自言自語一般:「天兒這些年,到底……在找誰?」
方姑姑並不多嘴,只安靜著等待。
「罷了。」
半晌,周太后終於又開了口:「陛下既喜歡這模樣,你下去,好好調理,教教。待有個模樣,尋時機,讓陛下瞧一眼。」
方姑姑應一聲是,又問:「不知娘娘的意思要教成什麼模樣?琴棋書畫,吹拉彈唱,可要讓七巧有一樣拿得出手的?」
若是這樣,要耗的功夫可就不簡單。
「琴……」
周太后剛唸了一個字,便忽的沉默了。
方姑姑見狀,也忽的想起了娘娘身邊,上一個最擅琴的宮女,最後是什麼下場。
那是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了,娘娘身邊的侍琴,琴藝極佳、又烹得一手好茶,向來自視甚高,行止輕狂。
這樣的性子,後來跟著娘娘帶去靜平宮,不知幹了什麼,就被還是皇子的陛下一刀砍去了雙手。
宮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