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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哥哥。」她是用不到的,若非為了捉賊,她每每都是腦袋一碰枕頭就能睡著。
她安靜如畫,看起來乖巧可愛。
周啟一想到她與葉遠洲的婚事,胸口就又堵又悶,垂下眼簾,狀若無意開口:「你跟葉遠洲,是怎麼認識的?」
似乎沒想到周啟會說到葉遠洲,姜寶一愣,旋即認真解釋。
「我生下來就體弱,葉伯伯常去照料,應該很小就見過遠洲哥哥」
遠洲哥哥,叫的可真是親密,周啟在心裡哼了聲,卻不打斷。
「每回去家裡,遠洲哥哥都跟葉伯伯一起,我能記住的事,是四歲時候,他給我烤了紅薯芋頭,那會兒天很冷,他烤的紅薯芋頭特別香甜軟糯,他只給我吃,自己都沒嘗一口。
就這麼認識了,母親也不讓我出門,好些新鮮玩意兒都是葉伯伯和遠洲哥哥給我帶的。」
「都有什麼?」
「什麼都有,兔子燈,親手做的摺扇,小泥人,對了,他還教我用竹篾做風箏,他那雙手,可巧了,你」
「好了,不用說了。」
周啟睨了眼,冷聲道:「我對這些小事,根本都不在意。」
他離開,涼亭又剩下寶憶一人。
她託著腮心裡納悶:既然周啟不在暖閣,那大姐姐怎麼遲遲未歸?
接連幾個哈欠,困得她睜不開眼,迷迷糊糊中,又做了個可怕的夢,還是先前夢到過的事,周啟喝了那盞下毒的茶水,痛苦倒地,她看見他雙手捂著的眼睛流了好多血,腥味充斥鼻間,她想去找東西給他縛住,可根本捉不到周啟的手。
「大哥哥!」她驚呼一聲,驟然醒來。
是在書房,還是今日。
腦中的念頭十分清醒,姜寶憶的睡意全無,急慌慌提著裙子去了書房。
叩門,沒有迴音。
她徑直推門進去,書房裡陳列著各種書籍,涉獵頗廣,經書史籍,農耕漁田,算數天文,除去書本的味道,還有墨香氣。
她又關了門,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然而還沒找好,就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心下一慌,只能躲到雕破圖風後,秉著呼吸一動不動。
周啟開門一剎,眉眼間不著痕跡瞥向雕破圖風,隨後緩和了顏色,反手合上門,來到書案前。
姜寶憶舔了舔唇,從雕花縫隙中,能看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執著書卷,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翻動書頁,停留稍長時,皙白的拇指指肚撫觸在紙張上,微風從半開的楹窗吹過,周啟把手往外一抿,按住欲飛起抖動的紙頁。
周啟身形纖薄卻不瘦弱,而是有種精健有力的朝氣感,腰背筆直,端坐如松,從側面看去,猶如屹立在蒼翠岩石上的松柏。
手指摩挲紙頁發出細微的嚓嚓聲,就像春蠶啃噬桑葉。
姜寶憶不敢大口呼吸,只好巴望著周啟能快些離開。
她是過來等下毒人的,潛意識中那人合該出現在書房,而且就是今日。
可週啟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看完一卷書,又從書架上找出別的接著看,他讀書極快,一目十行,也不知記不記得住。
姜寶憶想打哈欠,又不敢打,憋得眼眶裡都是熱淚。
周啟哪裡是在看書,眼睛看的,腦子根本沒記,只是耳朵靈敏察覺那人的一舉一動。
小姑娘是個單純的,裙角透過雕花都不知道。
周啟起身,背對著雕破圖風,心裡頭忽然生出作弄的意思。
他張開雙臂,晃了晃腦袋,隨後低頭開始寬衣解帶,夏日衣裳單薄,他將外衣脫下後背身往後一扔,穩穩落在雕破圖風上,衣角打到寶憶的腮,她捂著小臉,也不敢低呼,只將身子往下蹲去。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