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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拼命想同國公府攀上關係,就算沒有太后指令,也照樣會想法子同你求親。只要秦望不除,你便總會被他盯著。」
「如今這些證據,能徹徹底底毀掉他。」辭柯聲音愈發輕微,一字一句道。
除掉秦望,對自己而言確實是件大好事,能避免往後的許多麻煩。
「過幾日端午,宜欣公主送來帖子,請女眷們前去觀看宮中龍舟。」葉猶清開口,「原本還想告病推掉,如今去去也無妨。」
說罷,葉猶清便起身準備回府,她還有許多事要做。
辭柯隨著她的動作起身,正要說什麼,葉猶清便繼續道:「至於用什麼交換,往後再說。」
門開啟又關上,屋裡只剩下辭柯,像是忽然鬆了口氣,她捂著心口半晌,回身拉開了簾子,溫暖的陽光便碎金一般撒入,很快驅趕走屋內的潮濕。
像是在思忖著什麼,辭柯眼神逐漸複雜,喃喃道:「葉猶清…… 」
這日發生的事二人都沒再提起,辭柯也依舊本本分分的,除了看著葉猶清的次數多了一些外,沒什麼別的變化。
久而久之,葉猶清便覺得那日純粹是自己想多了,或許辭柯根本沒有別的意思,最多是想給她當牛做馬。
不能說辭柯的姑母喜歡女子,自己便對辭柯帶了有色眼鏡不是?
瞧瞧生活將一個可憐人逼成了什麼模樣,葉猶清長嘆。
再加上如今開鋪子的事宜也多了一些阻礙,使得她有些焦頭爛額,也騰不出心思想旁的東西。
事情出在她試圖買下的成衣鋪上,那位成衣鋪的掌櫃太過執拗,自己上門幾次都避而不見,有次還潑了洗腳水,性子堪稱火辣,罵起人來也是一絕。
葉猶清倒也不是盯死了這家商鋪,實在是這位女掌櫃的名字,叫做裴寧,正是原著出場不多的,一位出名女商賈的名字。
此人曾在原主被趕出將軍府時幫過她一陣,故而葉猶清記得清楚,裴寧生得張揚貌美,眼下還有一顆淚痣,據說曾是樂伎出身。
齊朝女子地位雖比往日高一些,拋頭露面的女人不少,但還是少有富商會是女子,這讓葉猶清十分興致盎然。
不過這事還沒解決,端午便浩浩蕩蕩來了,每家每戶門口都悄然掛上了艾草,微苦又自然的味道瀰漫在大街小巷,葉猶清連著收到了幾個人送與她的紅色手繩,據說是齊朝的風俗。
趙卿柔一條,琴心一條,十里一條,就連阿狗都送來歪歪扭扭的一根紅繩,葉猶清躊躇了半晌,最終排成一排,全戴在了手腕。
端午那日一早,葉猶清就被琴心從床上喚醒,迷迷糊糊被她套上一身嶄新的深藍衣裙,廣袖繡著淡淡的雲紋,衣襟點綴著銀絲,在深藍的底色上畫出幾道顯眼的銀白,清冷又颯爽。
「等會兒辭柯跟著去便好,你留在府中陪著夫人。」葉猶清甩了甩頭,讓自己恢復清醒。
「大姑娘,自打辭柯來了以後,你去哪兒都帶著她,彷彿將琴心忘了似的。」琴心一邊給葉猶清綰髮,一邊委屈巴巴道。
「怎會,只是讓其他人伺候大夫人,我不放心。」葉猶清搖頭樂了。
「新來的幾個婢女做事十分上心細緻,我都盯著呢。」琴心嘟囔道,給葉猶清插了兩枚銀釵,「大姑娘不知道,這些個富家子女,很是會欺軟怕硬,還喜歡比這個比那個,您只帶一個婢女,當心又被她們說閒話。」
「好,你跟著便跟著罷。」葉猶清無奈。
梳妝完畢,葉猶清起身出門,正撞上進門的辭柯,辭柯腳步猝然停住,抬眼看向葉猶清時,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將什麼東西放在了身後。
辭柯今日依舊穿著藕色衣裙,髮絲在腦後綰成幾個下垂的髮髻,額頭留了些碎發,依舊帶著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