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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閒正想蹲下身看個清楚,驀然間,眼前聳天的刺掌大樹,突地在面對他們這側的粗樹幹上,開啟了一道木行結界!
看上去像道門,寬度能讓一個人經過。
一群人被這畫面驚嚇,全數停止討論,驚詫地看著樹門。
最前頭的厲傾羽一句未發,直接便踏入。
雪閒在厲傾羽身後跟著進入,待燭鵲鼓起勇氣,口中喃喃念著「我是浸霧峰最勇敢的仙君」,並要隨之跟上時,木行結界忽地猛然關上,又變回原本完好無缺的樹幹。
燭鵲:「……」
他確實不是很想進去,可這樹也不必這樣吧。
奚雲著急道:「怎麼辦,尊上和醫君進去了!萬一出不來呢?」
奚雨也擔憂道:「這棵樹的結界怎麼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燭鵲卻揮著玉扇,一點也不著急,涼涼道:「你們別瞎操心了,眼下在裡頭的是傾羽,能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棵老樹,傾羽的修為難道還抵不過?」
奚雲奚雨聽著有理,這才紛紛鬆了口氣。可仍是看著面前的粗枝大樹。
這一回,只能等了。
……
木行結界裡。
雪閒發覺其他人沒有跟上,便道:「仙君他們怎麼沒有進來?」
「結界關了。」厲傾羽道。
雪閒:「這是刺掌大樹的內部吧。」
與外頭十分不同,一旁的樹碧泉是斑駁樹皮,沒有軟刺,有些地方看上去滴水,有幾塊看上去陰影很重,就像是外頭根部上,那黑釉般的東西,黏在上頭。
兩人在裡頭摸黑走了一陣,雪閒的左手又再度被厲傾羽輕輕牽住。
低聲道:「小心腳下。」
雪閒頷首,對方的手掌依舊溫溫熱熱,包覆著他。
而樹幹內有些積水,幸好積水還算乾淨,看上去挺為清澈,愈走愈裡,那水已經淹過他們腳踝。
直到幾十呎後,水便淹至小腿處,可溫度卻不會過於發寒,屬於微有涼意那種。
四周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
從外頭看上去粗幹十足的樹幹,沒想到裡頭比迷陣都大。
一陣安靜後,雪閒忍不住心底疑惑,開口道: 「那流蘇…真的曾是你的劍穗?」
「嗯。」
既然如此,那還真是十五的厲傾羽做完夢後才買的。
雪閒摸了摸腰間細繩,原來這東西,曾是厲傾羽的重要隨身之物。
他忍不住問道:「若我真是鷹五門的人呢?」
「你不是忘記過去了?」厲傾羽低穩的聲音說道,「現在你是本尊的人。」
雪閒聽到最後一句,忽地有些無措,手腳都不知怎麼擺了,說清楚點,應該是「他是浸霧峰的人」,可厲傾羽卻說了本尊。
雪閒:「倘若我真的做過許多惡事,該怎麼辦,會不會壞壞了浸霧峰的名聲?」
過去幾年他安穩地待在蜂上,若不是如鹿九天這般刻意調查,其實峰外並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新來的醫修。
厲傾羽懶洋洋道:「有本尊在。誰敢破壞。」
雪閒見他仍是一派悠閒的模樣,不禁說道:「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會在腦中吵架嗎?」
厲傾羽:「不會。」
可會互相不爽,只要有關於雪閒的事。
雪閒想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掙扎要不要將心中問題問出,偌大的樹洞中,只有兩人在水中踩踏的聲音。
良久後,雪閒才道:「昨晚的事情……」他艱難的開口,想把話說完,「昨晚的…就是落院房間裡……白日的你有生氣嗎?」
他實在不太願意麵對,畢竟連他到最後都已是迷亂到不知自己是何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