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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即便真有其事,可又有哪個第三者敢代替浸霧峰首座這麼做。
會場無聲之際,厲傾羽淡淡的開口,卻是穿越過整個會場的音量。
「本尊並無缺少任何物件。」
簡單明瞭一句話,擺明告訴在場眾人,此帖為假。
聽聞此句,臺下已不少仙門在竊竊私語--
「是阿,這事八成是假的,那浸霧峰又高,戒備還森嚴,哪是想進入便進入的。」
「況且還是尊上的物品,誰向老天借了膽子?」
「不是,我說你們看看,若是浸霧峰首座的穩神之物被偷,可尊上在九階出關後,人不還好好的坐在這?」
「說的對,此提名帖約莫為假,對方肯定對那雪姓醫修有不解之仇,惡意栽贓。」
群眾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大,到了最後以是不掩飾音量,東西南北各方都是討論聲。
厲傾羽表情冷淡,不論周圍聲音多大多小,皆是同副神情。
燭鵲則是蹙了下眉:「傾羽,你的藥炷被人拿走了?」
自從對方出關後,他去過浸羽殿幾趟,現在回憶起來,確實沒聞到那藥炷的嗆鼻味。
可厲傾羽卻從未提及藥炷遺失,且就算那人當時有這本領將其竊走,可那人又怎麼可能會是雪閒?對方在浸霧峰九年,為人親合愛笑,性格極好又易相處,常和他們打成一片。
奚雲奚雨也是聽得一臉震驚。
尤其是奚雨,他雖與雪閒吵吵鬧鬧了九年,可雪閒的個性他又如何不知!絕不是那種行竊之人!
這事情太過詭異。
對方難道與雪閒有什麼私仇?需要這樣栽贓嫁禍。
喧雜的會場南面,一陣極大的音量蓋過所有人,某個男子站起身,高聲說道:「我既與主辦方說過我人會到場,便絕不閃避!九年前,雪姓醫修確實竊取了浸霧峰首座的物件,當時我人便在場,親眼看著對方進入浸羽殿。」
鹿九天原本以為,雪閒昨日被下藥後,不久便會來找自己,將藥炷交出以換取解藥,怎知他等了整整兩個時辰,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憤恨的將解藥捏碎,不可能,雪閒絕不可能有這藥丸的解藥!
對方被下藥後有什麼樣的後果,他也不在乎。
只是既然下藥脅迫不成,鹿九天便打算直接在審仙大會上撕破臉。且他自然有準備一番說法,將竊取之事全推給雪閒,再將自己塑造成旁觀者,從這往事裡抽身。
待判決過後,浸霧峰的人肯定已對雪閒產生懷疑,他猜測對方一群人定會先將雪閒孤立在落院,然後找個寧靜之地,先行討論此事。
屆時他便會早一步,去落院找雪閒,逼其將藥炷交出。
鹿九天信心滿漲,可這番話說完,卻沒等到會場中預期的聲音。
只見場內又是一片寧靜,隨即傳出一陣低沉且口吻冷厲的聲音。
「本尊說了,並未遺失任何東西。」
鹿九天狠狠一愣。
雪閒人沒在會場?
他遠遠地對上厲傾羽那雙冷意十足的雙眼。那張偏冷的面龐下,藏匿極深的戾氣,隔著這近百尺之距離,鹿九天竟能感覺的到,心頭驚嚇的發顫,趕緊往那方向看去看來,豈料還真沒見到雪閒的身影。
對方昨夜不是已自行弄出解藥吃下了?怎麼人沒到?
然而此時,場內氣氛已是靜的連蚊子飛過都清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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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刺掌峰某處幽靜的落院中。
聽見外頭小聲的鳥啼,和微風掃過落葉的沙沙聲,躺在榻上的人兒極為緩慢地睜開眼。
雪閒先是眨了眨長睫,腦袋仍有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