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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閒心道,不是,我從來就沒去過什麼鸚鵡門。
何來拋棄一說。
可面前的鹿九天咄咄逼人,他只能先想辦法拖著。
心底深處的擔憂逐漸擴大,不知該如何告訴厲傾羽這些事實。
夜晚的厲傾羽、白日的厲傾、石洞裡那些事……總歸兩人之間說不出是什麼關係,說也說不明白。
雪閒腦袋中全是厲傾羽的模樣,不論是說話、替他上藥,御劍飛行時從後攬著他腰,他發現不知不覺間,厲傾羽早已佔滿他的思緒。
他分神思考著,該怎麼應答鹿九天的話,道:「你…你給我一些時間,待我仔細再想想,說不定便想起什麼了。」
目前最重要的,是拖延。
以及他得找個機會,想辦法對厲傾羽說出這一切。
可一思及要和對方坦白,這堆不是他自己做的事……可說到底,這些事兒卻又是他這副身子前任主人幹出來的,雪閒就心亂如麻。胃腹也疼了起來,卻弄不清楚自己慌張的原因,何那股心底升起的擔憂。
也許,最差的,就是被趕出浸羽殿,被逐出浸霧峰。
想到將被厲傾羽用冷厲厭惡的眼神直視,不知為何,雪閒心底就難受無比,彷彿心底堵了個大石。
鹿九天卻嗤笑一聲:「給你時間?過去九年時間還不夠多嗎,審仙大會在及,你只剩一天的時間思考。」
聽聞至此,雪閒便正面對上他的眼睛,一自一句道:「若我就是不回鷹五門呢。」
鹿九天露出扭曲的笑:「早知道你會如此一說。既不回鷹五門,那也別怪我用下三濫的招數。」
鹿九天從袖口甩出一粒淡黃色藥丸。
雪閒立刻警惕,「這是什麼?」
鹿九天嘴邊彎起一抹不善的弧度:「當年我怕咱倆上浸霧峰偷東西的計劃失敗,便自行準備了第二種替代方案。」
雪閒心頭一驚,不知這藥用意是何,可那藥丸看上去就不對勁!
莫非是要削減金丹修為,或者破壞金丹之類的?
鹿九天:「這藥是催人身體燥熱之物,是我在一場仙門的地下拍賣會所得,當年你身為鷹五門唯一醫修,高高在上,除了製作鷹主所需的丹藥,肯定不屑助我完成這種藥物,故我就自己想辦法,得到一顆。」
雪閒驚悚道:「所以…當年若任務沒有完成,你便打算將這藥下在厲傾羽身上?」
雪閒他忍住心底不適之感,道:「可對方身為浸霧峰首座,難道會隨意嚥下別人遞來的不明藥物?」
鹿九天陰險一笑:「那不就得靠你嗎,假使你那年顯露自己醫修的五成本事,當年定會立即從外門弟子被升為醫君,好歹也會是個實習的醫君。有了這稱頭,想要接近浸霧峰首座便容易多了,藥物由你手中遞出,也不會受人懷疑。」
雪閒簡直不敢置信,這人竟下流如此,擅自弄出這東西,還要嫁禍至原主頭上,只不過原主聽上去也不是個好人,在鷹五門不知做過多少可怕的丹藥供鷹戈食用,又是什麼用途。他只能猜測,是增加修為功力的藥物。
心底愈發沉墜之際,他眼前忽地出現一道細光,接著雪閒驀地全身無法動彈。
鹿九天往他靠近兩步,一手扼住他咽喉,逼雪閒張開嘴唇,雪閒驚愕的瞪大雙眼,已明白對方想做什麼,可身子卻無法掙扎半分,只能眼看著鹿九天將手裡那顆淡黃藥丸,放進他嘴裡!
鹿九天用力捂住雪閒嘴巴,直到他無法呼吸,喉頭不斷翻滾,最終把藥丸咽入肚腹
鹿九天面目陰險,道:「我也不曾想過,這東西最終會用在你的身上,哈哈,鷹五門內高高在上的醫修,終有一日竟會淪落至此。這藥丸並非一般丹藥,唯一一顆解藥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