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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邊說邊走,眼看就要出大門。
江芙還是道:「蘇兄也覺得這個兒童學堂有問題吧。實不相瞞,我弟弟就被嚇到了。」
蘇瑜沉思,道:「江兄弟放心,不論如何你弟弟是不會有事。」
「我也所知不多,只是聽說每次春季新生開蒙,總有幾個小孩子被嚇到。但過段時間就好了。」他又笑,「而且被嚇到的孩子,往往是學堂裡聰敏有慧的。」
對人沒有傷害,所以認為有異的家長們也漸漸散了。把這當做尋常。
江芙問道:「我看與蘇兄同年級的人,很多穿你那日的青衫的,材質顏色還都一樣。」
「可是郡王府學堂統一發的?」
蘇瑜點頭:「從啟蒙到正式入學道後,學堂會發青衫以作慶賀。」
他又看著江芙道:「若是江兄弟也在這裡上,這個年紀亦是要穿青衫了。」
江芙低首,眼睛閃過一抹亮光,道:「那秦明禮也是穿青衫了。」
蘇瑜搖頭:「本該是在當年秋末,但他在盛夏落水了。」
江芙瞅瞅天色,與他道別。
她現在已經有頭緒了。
青衣小鬼很可能就是秦明禮,他落水而亡後,有執念未消,遊蕩人間。
他生前不到穿青衫時候,死後卻一直穿青衫。他短暫的人生,應和郡王府的學堂結下深緣。
江芙在另輛馬車,換上女裝。回家後,衛芷似乎有些高興,對她道:「吳蓁說你字比她還好呢。」
江芙心裡發虛,她今天可沒去學堂,偷偷瞞著家裡給請了假。
她含糊著應和。
「看來把你送郡王府的學堂,果然是正確的選擇。」衛芷給女兒量尺寸,想著在做幾套新衣,「只是你日後要上心。虧得我讓舒媽媽給你送去大字。若是沒有送來,不僅沒人誇你,而且還有被先生責罰。」
江芙不禁太陽穴發疼。看來這回欠吳蓁一個人情。
自己分明請假,她既機敏又體貼,幫自己圓回去了。
「母親,你知道秦明禮嗎?」江芙喝了口茶,問道。
衛芷剛想斥責女兒議論外男,但是聽到名字後。她腦子閃過以前人們的議論。
她道:「郡王府的學堂確實人才輩出吧。若是秦明禮還活著,怎麼說也得名動四海。」
「那孩子溺亡時,你才一歲。當真是同輩裡的人傑,可惜了。」
好吧,在母親這裡,江芙也不過多知道了些秦明禮的家人資訊。
他有兩個哥哥,不過都是庶出,與他同父異母。倒是有個姐姐,只是也活的不長,在婚後難產死去。
他母親先失去兒子,後又失去女兒,便心情鬱結,即使夫君高升,她也鬱鬱寡歡。京城貴婦相聚,也再沒見過她,只說家中養病。
江芙越聽越鄭重對待這些邊角料。
她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女兒依偎在她懷裡,衛芷撫摸她的髮鬢,心又軟的一塌糊塗。
只是她稚嫩的臉,漸漸張開,可以看出日後的風姿。
她借著此事,道:「芙兒你認為秦明禮真的是溺亡嗎?」
她不待女兒回答,又道:「我看此事,十有八九和他的姨娘有關。」
「此間另有番隱秘事。」衛芷看著女兒仔細聽講的模樣,心中大慰。
以他們如今的身份,芙兒是不可能低嫁。自古豪門多是非。就算以英國公嫡出小姐的身份出嫁,衛芷也不能保證江芙的婚後生活會一帆風順。
「你現在也大了。」衛芷起身,挑亮桌前的燈芯,道,「我就給好好講講裡面的事。」
「日後你在夫家遇到相似之事,該如何處理。」
江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