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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笛韻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
除了頭疼和已經消散的腹痛,她只覺得……屁股有一點點針扎似的疼。
一摸,果然有個針眼。
而且,這個病房的佈局……是省醫院。
宋笛韻還沒有徹底弄明白此時此刻的境況,旁邊突然鑽出了一個小不點兒:「笛子姐姐!你醒啦!」
「軟軟?」宋笛韻腦子裡有了一個想法,卻又不敢確信,「……你送我來的醫院?」
「對呀!軟軟沒有錢給司機叔叔,還找醫生哥哥借了錢,笛子姐姐記得還哦~」
「……」宋笛韻掀開被子就想走。
「笛子姐姐!」阮軟抱著宋笛韻的大腿,哭嚎著,「你不能走,醫生哥哥說你要等他來了再檢查一次才行!萬一、萬一姐姐的病很嚴重,現在走了,軟軟以後就沒臉見前輩了,嗚哇——」
一整間病房朝她們投來了十幾雙眼睛。
「……」宋笛韻深吸一口氣,儘量心平氣和地扯著嘴角,「軟軟,笛子姐姐也是醫生,我知道嚴不嚴重。我只是肚子疼,讓姐姐走,好嗎?」
阮軟死活不撒手,一張小臉兒皺成了陳年老抹布:「軟軟陪爸爸媽媽看的電視劇裡,好多得了癌症的也是肚子疼,笛子姐姐嗚哇——」
「軟軟。」宋笛韻忍無可忍,清亮的聲音迴蕩在整間病房,「我他媽的是痛經。」
-完-
第36章 可可燕麥
◎是叔叔的腦袋有水啦◎
啪嗒。
病房房門突然開啟, 叫停了阮軟和宋笛韻僵持不下的戰局。
一身白衣的男子故作姿態地拽了拽胸前掛牌,單手插兜,立在門前。他側身對一旁的護士小聲說了一句話後, 隻身上前。
阮軟看清來人,大聲呼喚:「醫生哥哥, 笛子姐姐說她可以走了, 是真的嗎?」
「小朋友你別擔心,讓我來幫你姐姐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的確是可以走的。」
男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面色蒼白的宋笛韻身上, 他徐徐走近,拉上病床四周的天藍垂簾,冠冕堂皇地笑著:「這位病人, 躺下吧。」
一瞬間, 病床那塊幾平米大的小天地與外面的紛雜隔絕開來。
不知為何, 阮軟感到一絲不安, 大腿抱得更緊了。
宋笛韻冷笑一聲:「周於秉, 你是沒見過痛經還是醫學常識不到位?肌肉止痛針已經打了, 後續就算還需要檢查, 那也是婦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宋醫生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順便敘敘舊罷了。」
「我和你沒什麼舊可敘。」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我還以為宋醫生是特地來找我聊天的呢。原來只是宋醫生敬業啊, 休假之餘還不忘回醫院視察一下工作。」
咦?
阮軟努力在這一段沒頭沒尾的對話裡捕捉關鍵資訊。
醫生哥哥和笛子姐姐認識?笛子姐姐是省醫院的醫生?這裡可是初城最好的醫院誒, 笛子姐姐也太厲害啦!
宋笛韻翻了個白眼, 絲毫不客氣:「無不無聊?有屁快放, 別跟我陰陽怪氣的。」
周於秉面上疏離的笑容忽然淡去, 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宋醫生生氣了?要不要去精神科查查,免得還有別的病人遭殃。」
「周於秉。」宋笛韻強壓慍意,低聲說,「說話講求證據。醫院通報裡寫得明明白白的,你要是不識字我可以送你一個幼兒家教機念給你聽。如果覺得醫院包庇我,你大可以找病患家屬談心,順便寫一份我的十大罪行寄給各大媒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誰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