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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帶著小小驕傲、意氣風發的邢溫書。
謝安雙看得入了迷,直至邢溫書身後響起官員們的鼓掌喝彩聲才總算回過神來,讚許道:「邢愛卿果真名不虛傳,這一曲聽得孤都希望此刻便是圍獵之時。」
邢溫書謙遜拱手:「承蒙陛下抬愛,臣獻醜了。」
似是因他這感染力極強的一首曲子,謝安雙這會兒心情大好,又問:「有邢愛卿開了這般好頭,諸位愛卿可還有想來展示一二的?也算是為明日的圍獵之塞助助興。」
同樣是受到邢溫書吹奏曲子的感染,當即就有一名武將出列,以竹枝替劍,表演了一段同樣精彩的劍舞。
在場的官員有一大半都是武將,平日裡就不拘小節,有了邢溫書和那名官員的開頭,紛紛加入到才藝展示的環節。
原本只是龔世郎想為難邢溫書的伎倆,就這麼變成了百官共樂的快活之景,謝安雙只打算隨意持續小會兒的宴席不知不覺間到了一個時辰後才終於散去。
這也是難得一次謝安雙不討厭百官聚集在一起的宴席。
直到回到居所時,謝安雙都還忍不住感慨:「看不出來,邢愛卿這音律的略懂一二略得還真是出神入化。」
邢溫書依舊秉持謙卑態度:「陛下謬讚,臣不過是幼時感興趣,吹奏得多了些。」
謝安雙繼續道:「那邢愛卿這愛好可還真廣泛,君子六藝,雅人四好,還有你不會的麼?」
邢溫書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倒確實沒有不會的,不過有些只是稍有涉獵罷了。」
謝安雙顯然不信:「比如對音律稍有涉獵然後一曲驚人?」
邢溫書啞然失笑,為免他在和這件事情過不去,還是轉移了話題:「且不論這些,今夜陛下可有安排?明日就是圍獵開始之日,陛下可要早些休息?」
「這才申時,休息也太早了。」心情正好的謝安雙可捨不得這時候睡覺,又道,「不若邢愛卿來陪孤喝酒罷,孤可好久沒有痛快喝一場了。」
邢溫書不知道為何他如此亢奮,但難得見他這麼開心,不想掃他的興,開口道:「那陛下可想吃糖裹落花生?是甜味的小食,做法簡單,若是陛下有興致,臣可以做些來給陛下當下酒菜。」
這時候的謝安雙當然不會拒絕,在邢溫書告退去膳房後又命宮人備上個幾壇好酒。
於是等邢溫書做好小食和醒酒湯,終於在屋頂找到謝安雙時,就見他身邊放著滿滿當當好幾壇酒,有一壇甚至已經沒了一半。
……這可就有點興奮過度了。
邢溫書神情變得無奈,拿著食盒走到謝安雙身邊,說:「陛下,明日還要圍獵的,這份量的酒可有點誇張了。」
謝安雙懷裡還抱著那壇空了一半的酒,聽到聲音時抬頭看向他,月光映照下的雙眸中似乎還浸著些亮晶晶的光。
「邢溫書你來啦。」
謝安雙語調輕快,聽著可比平日活潑多了,而且稱呼也不一樣。
邢溫書本能感知到不對,彎腰去拿他腳邊的另外兩個酒罈,才發覺這倆酒罈雖然蓋子蓋得好好的,但是早就已經空了。
看來是已經酒意上頭了。這是自己在這裡喝了多久?
邢溫書無奈扶額,將食盒放在一邊,伸手要把謝安雙懷裡的那半罈子酒抽走。
謝安雙似乎是看出他的舉動,一把將酒罈子抱得更緊,似有不滿地看著他:「這是我的,你要喝就拿別的。」
言行舉止跟個小孩似的。
邢溫書耐著性子哄他:「臣不是要喝陛下的,只是陛下已經喝太多了,再喝下去明日會起不來的。」
謝安雙輕哼一聲,抱得更緊:「那就起不來唄,反正我才懶得和那群老狐狸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