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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待要如何?」宸軒帝既然退讓,韓昱白也放軟了態度。
宸軒帝面色凝重道:「沈文修是不是細作,現下不得證實,然而大夏賭不起,所以軍事佈防還勞煩韓將軍重新調整。」
韓昱白擰眉,他一直以為沈文修的罪證是太子或宸軒帝捏造的。目的不過是為了對付沈文修或者他。
可如今看宸軒帝的言行,似乎事情並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他心下隱隱不安,難道又是他太過自負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有識人之明,與其說他是信任沈文修,不若說他是太過自信。
宸軒帝不等韓昱白應答繼續道:「且事情緊急,恐韓將軍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讓沈將軍去幫你吧。」
聽宸軒帝這番話,韓昱白心下又不由冷笑。
不管如何,最終宸軒帝的目的還是要對付他。
說得好聽是讓沈熾炎幫忙,說得難聽,其實就是讓沈熾炎分他的權。
「是。」他還是應下了,這種打仗賣命的權利,分點給別人又有何妨。
說白了,這天下還是軒轅家的天下,他這般賣命是為哪般?
「沈文修除了看過軍事防布圖,大夏的其他軍事要務他都有參與,最好還是要將人找回來。」宸軒帝嚴肅道。
韓昱白心一下沉到了深淵。
宸軒帝對京都大營的事瞭如指掌,這是誰與他說的?
是軒轅洛然嗎?
不是他又是誰呢?
他只對軒轅洛然一個人毫不避嫌。
他心裡一陣陣的絞痛。
他是真的落入了美色的陷阱,這是宸軒帝給他下的套啊。
韓昱白有些心灰意冷,「聖上想要尋人,便自己派人去好了,末將並不知沈文修的去向。」
宸軒帝擰眉,他根本不相信韓昱白的話,但又不能將人逼得太緊。
「聖上若無其他吩咐,末將就先告退了。」
「退下吧。」
「韓將軍順路去東宮看看太子吧。」
韓昱白即將出門時,宸軒帝在他身後說道。
軒轅洛然因為韓昱白的事憂心忡忡,病遲遲不好。
宸軒帝想著解鈴還須繫鈴人。
韓昱白腳步頓了一下,並未應答。
他感覺渾身發僵。
宸軒帝竟然主動讓他去見太子。
這是為什麼?
軒轅洛然接近他,一直都是宸軒帝的陰謀吧。
他的心如同墜入冰窖,凍得無法再跳動。
讓一切都結束吧。
韓昱白雖告誡自己不要再去見軒轅洛然,然而他去不知不覺來到了東宮。
他在牆外站立許久,卻沒有進去。
他想要離開,身體卻彷彿不受控制。
去問問吧,沒準只是誤會。
可是若聽他親口承認,他是否能承受得住?
不聽他親口說,你又如何能甘心。
他在寒風裡直站到月上中天。
最終他還是推開了軒轅洛然寢房的窗。
窗沒有鎖,如以往一般,是等他來推開的。
裡面的人是否也在等他?
韓昱白指尖微顫,疼痛由指尖傳到心尖。
眼眶不由脹熱。
他如今才知道,這世間也有他忍受不住的疼痛。
他要不起,他承認他懦弱了。
兩人若再糾纏下去,終有一天,會承受勝過今日百倍地疼痛。
不管真相如何,他們都應該結束了。
此時韓昱白反而不再在意軒轅洛然是否出賣了他。
就算軒轅洛然出賣了他,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