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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霜還想說什麼,卻見長孫珏抬手掐了一道傳訊符。
「該告知父親的已經告知。」黑暗中長孫珏望著宋凌霜,眼神不容拒絕,「我與你一起去。」
宋凌霜心下還在猶豫,但他知道某人太倔,必然不會聽。於是他不再拒絕,囑咐道,「這麼重要的事兒,你就簡單一道傳訊符了事了?明日裡還是修書一封,給師父送去,詳細說明原委。」
長孫珏點頭,二人這才睡下。
宋凌霜躺著,偏頭看長孫珏對著自己的背。他摸著胸前的銀墜子,無法抑制心中的不安。
十五日之後,二人見到了齊黃山。
宋凌霜以為老頭又要拉著長孫珏喝上一頓,沒想到齊黃山辦起正事兒來倒是認真,一進門便開門見山。
「你們要找的腰牌,有訊息了。」看到宋凌霜眼裡透出期待,齊黃山又補了一句,「但這腰牌剛現了個影子又去向不明,怕是要叫你們失望。要不是小公子前些日子來問過,我怕你們等得著急,沒查清楚來龍去脈之前也不會叫你們過來。」
宋凌霜連忙拱手行禮,「此事本是難辦,齊前輩但凡能打探道一點兒訊息,對我等都是莫大的恩惠。」
「好了,好了,小題大做。事情我還會接著查,先說說現在知道的。」
齊黃山將一切盡數告知。他所得到的訊息確實不多,但能找到這點線索也實屬運氣。
那天晚上有這麼個窯姐兒正讓客官快活兒。活兒才到一半,剛才還在興頭上的男人忽然就推開人要那姐兒出去。
姐兒嚇了一跳,但也不得不連忙披上衣服走人,但終究是忍不住好奇,出去以後就偷偷朝門縫裡瞧了一眼。
只看那男人穿好衣服後掏出一塊腰牌。腰牌上靈光一閃,然後那男人轉眼就不見了!
姐兒嚇得不輕,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敢進去。回過神來推門進去看了一圈是真找不到人了。她也沒什麼見識,一害怕回頭就告訴了姐妹。齊黃山的眼線遍佈大街小巷,尤其是勾欄瓦舍,如此這般訊息才傳了過來。
「你確定是我們要找的腰牌?」宋凌霜聽完問。
「不確定。」齊黃山倒是心安理得,「門縫裡看的能有多真切?不過那姑娘嚇得不輕,據她自己說印象太深所以記得很清楚,我想五六分肯定得有。你那腰牌紋路奇特,像個大概的可能性又能有多少?」
宋凌霜和長孫珏沉默了。腰牌的紋路確實獨特,但是否真的未有相似之物他們也說不好。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即使不是,僅是這「相似」也可能是摸瓜的那根藤蔓。
宋凌霜在意的還有一事。如果身懷腰牌的男人真的瞬間消失,很有可能是用了瞬行術。
「瞬行術」,這麼罕見的術法他們最近卻頻頻遇到。再加上當年那群襲擊青巖山的黑衣人也是毫無預兆地從天而降,現在想來是不是也可能是瞬行術?
這麼多的巧合,已經說不過去了。
「那青樓在哪兒?」宋凌霜問。
「珠城。」
宋凌霜望向長孫珏,正巧長孫珏也望過來。二人心領神會。
如果說之前這腰牌還只有五六分的可能是他們要找東西,現在便成了七八分了。
長孫珏問,「請問前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齊黃山說:「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我便接到了訊息,然後立刻燃了錦鈴符。」
也就是說,在長孫珏帶著宋凌霜逃離華氏追殺的當天,腰牌現了世。
華晨與華雲徵滅口失敗,萬鬼崖走屍面臨曝露,華氏用腰牌召回黑衣人吩咐對策。
說得通。
但說得通不代表就是。即使在這個節骨眼上,宋凌霜仍然很清醒。他不排除一切都可能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