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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我幫你拿。&rdo;餘小修見到餘舒來接他，很是高興，告別了一起出來的同學，小跑向餘舒接過她手上最大的紙包。

&ldo;都買的什麼？&rdo;

&ldo;姐還有幾本書，回去再給你看&rdo;餘舒扭頭瞧瞧還站在學堂門口沖餘小修擺手的小孩兒，年紀同小修差不多大，頭上帶著一頂銀灰色的絨帽，圓臉圓眼的模樣乖巧，就問他：&ldo;那是誰，新認識的朋友嗎？&rdo;

&ldo;唔，&rdo;餘小修想想，如實告訴了餘舒：&ldo;就是上一回差點拿箭she著我的那個，他叫胡天兒，比我還小一歲，那回嚇怕了他，後來一直跟我賠不是，我就同他一起玩兒了。&rdo;

餘舒拍拍他肩膀，誇獎道：&ldo;不錯，男子漢大丈夫，就不應該斤斤計較，認識朋友總比結仇人要好。&rdo;

兩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家，冬天黑的早，餘舒拿出不久前買的新燈籠點著，讓景塵舉高掛在門頭上，小院兒裡變亮，進進出出明白許多。

餘舒去做飯，餘小修在院子裡擺置一個木箱子，敲敲打打，準備金寶做個窩，天越來越冷，小東西經常鑽到他被窩裡睡，有幾回都差點被他壓扁了。

吃過晚飯，餘舒扭扭捏捏拿了一疊紙，找到景塵房門口。

&ldo;有事嗎？&rdo;景塵正站在床邊，準備換衣服休息。

&ldo;呃，我的字總是歪扭不像話，你給我指點指點怎麼樣？&rdo;餘舒想到最快修正字型的方法，就是找景塵幫忙，奈何他右手有傷，不便寫字，只能口頭上請教。

&ldo;進來吧。&rdo;景塵對她點頭，餘舒笑嘻嘻地蹦了進來。

景塵一隻手靈活地剛才解開的腰帶重新打上結，走到書桌邊，拉出椅子讓餘舒坐下，站在她身後。

餘舒把硯臺挪到跟前，飛快地琢了些墨汁出來，往前推推，鋪好紙，支筆便遞到她面前。

&ldo;先寫幾個字我看。&rdo;景塵道。

&ldo;哦，&rdo;餘舒提起筆，剛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就被景塵從身後按住了肩膀。

&ldo;你握筆的姿勢不對，坐直，&rdo;景塵把受傷的右手背到身後，身體微微前傾，左手從餘舒左肩頭上繞過，握住了她的右手，修長的手指捏著筆桿往上提：&ldo;不要捏的太緊，像這樣。&rdo;

餘舒的頭輕挨著景塵的胸口，頭頂傳來他認真的教導聲，握筆的那隻手背覆著一點點不同尋常的溫度，淺淺的氣息從背後傳來，帶著安寧的味道，竟讓她有一瞬間恍了神。

景塵握著餘舒纖細的手，專心於紙上，左手帶著她的右手移動：&ldo;橫要平，豎要直，撇向左滑，捺向右甩，一筆落下，就不要猶豫。&rdo;

聽這言語，餘舒心有所動，扭過頭，目光落在景塵在燭火下格外俊逸的臉上。

景塵見她突然停下盯著他看，便鬆開她的手，站直身體詢問：&ldo;怎麼了，不好寫嗎？&rdo;

餘舒搖搖頭，又看了他一眼，緩緩扭過頭，看著紙上一個&ldo;木&rdo;字，手腕動動，就在那上頭多添了一個&ldo;口&rdo;，變成了一個&ldo;呆&rdo;。

&ldo;景塵，你看這個字像不像一個人？&rdo;

景塵低頭去瞧，看不出這&ldo;呆&rdo;字哪裡像人，就問她：&ldo;看不出來，像誰？&rdo;

餘舒一手託著下巴，扭臉看著他，眨眨眼睛，一派無邪道：&ldo;像你啊。&rdo;

景塵看看她，再看看那紙上的字，片刻後，方才意識到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