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岑立柏學小乖平時那套,裝無辜,一臉平靜地說道:「太激動了沒忍住。」
小乖信他才有鬼,但它想看後續,推了下筆讓他繼續寫。
岑立柏打了個哈欠,靠著椅背伸懶腰,神情慵懶:「嚇到我家小乖了,不寫了。」
小乖張開三瓣嘴大聲嚷嚷:「喵喵喵——」你怎麼可以這樣,欺騙小貓的感情。
岑立柏可不會被帶進溝裡去,面對小綠茶貓,得採用先發制人的方法,他先一步控訴面前貓:「你竟然兇我,小乖你變了。」
小乖眼神飄忽,心虛地輕輕喵兩聲,好像剛剛對著他大喊大叫的貓不是它一樣。
岑立柏要被它笑死了,能屈能伸到極致,他抵住小乖的粉鼻子:「小壞蛋。」
小乖用尾巴抽他一下,擦到手背時癢癢的,岑立柏在毛絨絨的鞭策下奮筆疾書。
有一點岑立柏沒有猜錯,小乖貓菜癮又大。
一遇到嚇人的地方,它就用山竹爪爪捂住眼睛,留出一條細細的縫,好像這樣他就看不見了似的。
不僅如此,小乖身後的尾巴也有自己的想法,又或許這才是真的遵循內心,細長一條勾住岑立柏的手腕,像求求他別寫了,放過膽小貓咪。
岑立柏的聲音裡有點無奈:「小乖,你勾住我的手,我怎麼寫字?」
「待會兒壓到你的小短尾巴,又要生氣地嗷嗷叫。」
許原心裡輕輕哼了聲,他看穿了,岑立柏有時候幼稚得很,喜歡欺負小貓,這麼熟練,是欺負過多少貓咪練出來的?
岑立柏剛說完就捱了一爪,被軟乎乎又不失q彈的爪墊拍打,比按摩還舒服。
岑立柏泛紅的眼尾上揚,眼睛微微彎起,裡頭溢噙滿笑意,比醇香的美酒更醉人。
許原看愣住了,三瓣嘴微微張合,圓圓的貓眼盯著一動不動,他知道岑立柏長得帥,但溫柔笑著的岑立柏,簡直能稱得上驚艷。他想到了花綻放的剎那,蓬勃的美。
岑立柏有種它下一秒要吃了自己的錯覺,嘴巴張著就差流口水,小豬看喜歡口味的凍幹時,就是這樣的目光。
在它心裡和凍幹同一個名次,岑立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他插進小乖的嘎吱窩,把它舉起來對視。
「小乖,回神了。」我不可以吃。
小乖做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動作,它用爪子捂住了眼睛,很快又放下來,撩了一把岑立柏額前的挑染。
小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這樣了,尤其鍾愛金色挑染,岑立柏總覺得它把這縷頭髮當成了逗貓棒。
岑立柏笑了一下,撩動小貓腦門上的橘色毛毛:「你自己也染了頭髮,咋不玩玩自己的呢,別人的好玩一些嗎?」
小乖換了一隻爪子,又撥了一下,用行動回答岑立柏的問題。
岑立柏推開它的胖爪子:「不給你玩,等一下被你揪禿了,你個掉毛的小禿子,想讓其他人和你一樣。」
他沒胡說,最近小乖進入換季掉毛期,白色的貓毛漫天飛舞,看著不就有些禿嗎。
小乖生氣地掙扎,岑立柏惹怒它後沒忘記去哄,摸著它軟滑的毛柔聲道歉:「我錯了,小乖怎麼可能是禿子,掉了的毛毛還會再長,來年又是毛髮茂盛的小貓。」
許原變貓後很不講理,不像人形時的好說話,心裡默默拆岑立柏的臺。
是誰撿回來的第一天就說我會變禿子的,呵,變禿你要一半負責。
岑立柏對上它譴責的目光,不知怎麼有些心虛,貓應該不會被挼禿吧,應該吧,岑立柏轉移話題道:「我們做點別的去。」
岑立柏抱起小乖往外走,看它腦袋低垂,眼睛還停留在那張紙上,說道:「不能再看了,晚上又做噩夢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