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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儀還是沉默,心裡做思想鬥爭。
梁宴清靜靜的,沒有打擾她。
約莫兩三分鐘,謝柏儀開口,「學校。」
梁宴清舒了口氣,勾起嘴角。
他這才說,「放心,你什麼都不用準備,一切有我。」
雖然梁宴清打了包票,但謝柏儀還是緊張。
她當天晚上就失眠了,忐忑不安,又有一些小興奮。
週六早晨,天還未亮,她便起床打扮。前前後後換了數十套旗袍,最後選了一套青空藍的真絲旗袍。
旗袍及膝,幾隻中國風工筆畫仙鶴振翅飛翔,點綴著別致的雲紋彩虹滾邊,搭配暗金色的小尖鞋,襯得她仙氣十足,而又典雅婉約。
謝柏儀五官精緻,面板養得好,用「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來形容,再是恰當不過。
今天她上了淡妝,更是不動聲色的迷人。
梁宴清見到她,他呆了,移不開眼。
謝柏儀佯裝不見,對前面的司機說,「可以開車了。」
他一直盯著她,目光火熱。
她微微惱,嗔道,「宴清哥。」
他捉住她的手,「真好看。」
車子朝梁家老宅行駛,路上,梁宴清的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挪開。
謝柏儀被看得紅臉,這樣一來,緊繃的神經倒是逐漸放鬆下來。
週末車輛多,半道堵了將近一個鐘頭,好不容易到了,梁宴清牽著她進門。
客廳裡,老爺子和梁國剛都在。
梁宴清帶著她過去,「爺爺,爸,我把柏儀帶來了。」
謝柏儀笑著叫人,「梁爺爺,梁叔叔。」
老爺子高興得很,從聽說這事後,他天天盼著,這不終於把人盼來了。
對於謝柏儀,他是打心眼裡喜歡。不像自己家的孫女,同樣的年紀,一點不省心。
今兒個梁因不在家,而且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出現。她性子驕矜跋扈倒也罷了,哪知道還膽大包天,竟犯了原則性錯誤,前些日子把壞主意打到謝家老二媳婦身上,想著壞人婚姻。
可把老爺子氣得不行,索性把她送到國外,讓她吃吃苦頭,磨磨脾氣。
再一比較謝家丫頭,不浮躁,靜得下心就實屬難得。她又知禮,對長輩孝順,老爺子越看越喜歡。
老爺子招手,「過來坐。」
梁國剛一貫堅毅的臉上也帶著笑,「爺爺唸叨你們許久了,怎麼這麼晚才到?」
梁宴清帶著她過去坐下,回答,「路上堵車,耽誤不少時間。」
老爺子說,「是我這個老頭子心急了,好事多磨,我等得起。」
梁國剛附和,「對,好事多磨。」
梁宴清笑說,「爺爺,您這話有深意啊。」
老爺子對他瞪眼,「可不是,總算見到你倆修成正果了。」
梁宴清摸了摸鼻子。
老爺子又笑眯眯的瞧著謝柏儀,「柏儀,你當我們梁家的孫媳婦,爺爺很高興。」
謝柏儀彎了眼,「謝謝爺爺。」
老爺子擺擺手,「是宴清的福氣。」
梁國剛道,「能讓宴清收心,反而是我們應該謝謝你。」
他們又說起別的,謝柏儀一一回答,梁宴清在邊上笑,偶爾替她解圍,應付兩句。
客廳裡一派溫馨,其樂融融。
正在這時,溫和的聲音響起,「柏儀到了。」
蘭春端了一盤櫻桃過來,臉上笑盈盈的,眼裡也含了笑。
謝柏儀回頭,暗暗鬆了口氣,禮貌的,「梁阿姨。」
蘭春放下櫻桃,批評梁宴清,「到了也不過來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