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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門有定規,若非私人恩怨,門派之間起爭鬥,事先要將各自因由昭告天下玄門,以免引起不同信仰的門徒的大規模爭鬥。苗疆和中原玄門都不知道多少年不打交道了,她前幾天上山門拜見師門前輩和師兄弟們,更沒聽說現在有什麼紛爭,眼前這事兒,不合天下玄門的規矩!
更要緊的是:苗疆是白夭矯的守護之地,而藍草心是道門第一門派的弟子,出了這樣的事,她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藍草心冷眉一肅,果斷掐起馭風訣,身形拔地而起,腳尖輕點林子樹幹,燕子般穿林而去!
大山深處一個林木幽深的谷地,崖壁四合,蒼松如蓋。在蒼鷹從天空飛過都不能窺見的谷底,正上演著一場詭異的血腥廝殺。
一群男女身配道門法器,滿臉興奮和猙獰,正在一箇中年道士的指揮下團團圍定幾個衣著色彩鮮豔、髮飾古怪、一臉憤怒的年輕人。那幾個年輕人背靠背戒備地站立著,身後牢牢護定一個白髮垂髯的老人。老人身披粗布長袍,頭頂布巾纏得很高,枯瘦的臉上蒼白沾染著血跡,看起來氣息虛弱,一雙眼卻依舊冷暗幽沉,散發著可怕的毒蛇一般的光芒。
老人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頭頂上懸空浮動著的三十六枚法器布成的陰毒大陣,口中低低唸誦著誰也聽不清的語句。隨著這些語句的低吟,天空中不斷有漆黑細小的飛蟲撲向這些法器,彷彿黑色的紗帳,一層層地飄過來,不斷地灰飛煙滅。
低吟聲不停,老人的嘴角也在不停地滲出鮮血。
突然老人嘴一張,一蓬血霧彷彿血色的紗幕籠向空中的法器。法器在半空中齊齊一顫,陣法威力一滯!
與此同時,圍護在老人身邊的幾個年輕人彷彿有感應般同時自喉嚨深處發出極其怪異的一聲鳴響,整個山谷驟然響起密集蟲蟻爬行的“簌簌”聲。
包圍圈最外圍的兩個道門男子慘呼一聲,轉眼之間腳腕以下血肉盡無,化為森森白骨!
“好你個苗蠻子,還該反撲你道爺!”中年道士面色猙獰地收起拂塵,中指朝自己眉間一點,狠狠地在虛空中畫下一連串符咒。
符咒化成黑煙散去,空中的血霧被黑煙包裹,變成一陣血雨飄落。血雨落地,草木枯萎,再沒有半分活氣。
而那兩個剛剛被攻擊倒地的男子,半邊身子和內臟已經在這片刻之間被看不見的蟲豸啃咬得乾乾淨淨,慘死當場!
那中年道士臉上浮現一絲詭笑:“蠻子就是蠻子,蠢不可及!咱們正缺強有力的陰魂喂陣,他卻知道拼了老命送咱們兩隻!”
指尖玄光劃出更加詭異的痕跡,兩道青煙般虛無縹緲的黑影被強行從地上的兩個剛剛死去的手下殘屍中抽出,拋入了空中懸浮的陣法之中。
陣法中心的一枚暗黑色的銅鈴驟然亮起兩道黑光,整個陣法一凝,下面的老者和他的幾個隨從齊齊嘔出大口鮮血!
中年道士哈哈大笑:“徒兒們!好好準備好咱們的搜魂奪魄大陣!他們已經撐不住啦!”
一群人歡欣鼓舞地答應一聲,飛快地站好了自己的位置。一個嬌媚的女子嗲聲嗲氣地問:“師父,這一回弟子們的修為該能漲不止一個層級了吧?”
中年道士色眯眯瞥了那女弟子一眼:“尋常修道人數年乃至十數年可能才漲你們這一個層級,你們一場大法事就都漲了尋常修行人十倍的修為,還嫌少?”
那女子扭臀不依道:“那怎麼能一樣?原本就是弟子們修為到了瓶頸,師父帶領弟子們做大法事突破了而已。僅僅這樣哪能顯得出師父無上道法的神通?況且人人都漲了修為,但只有小六漲得最多,弟子不依!這次的大法事,弟子也要漲小六那樣多的修為!”
“原來是吃了小六的醋了!”中年道士不以為忤反倒得意地瞟了另外一邊一個眼波楚楚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