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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也是請河神的子民?」
「惺惺作態!」
無法、青冉同時開口,無法是驚,青冉是鄙夷。
龍清盤起身子,矜持的抬起頭,他看著無法開口:「他腹中胎兒便是我守護之地的子民,你不可傷害。」說完,又看向青冉說道:「青修蛇,你可知若將此地之水全部砸落,此地百姓將會如何?你在人間的妻主也在此地。」停了下又繼續說道:「若真因此降下災難,我法力低微,攔不住你們打鬥,更救助不了百姓,生靈塗炭,那麼,你們二人與我將承擔此份惡果。」說話語氣極為平靜。
青冉正要反駁,腹中胎兒又是重重動了幾下,似乎要讓他平靜下來,又似乎想要告知他什麼事?
但此時,他也確實不能再進行打鬥,心中翻滾著憂慮之感。
如此想著頭上四角發出光來,烏雲散去,水流回去,他又化成半人半蛇的模樣。
烏雲一散開,便露出了月亮,蒼白的月光撒下,倒顯得頗為寧靜。
無法看著青冉微凸的腹部,唸了句佛號,道:「人胎便是無辜。」
話音一落,金箭散去,佛門結界落回缽中。
見此,龍清仰頭長吟:「散了吧。」
「呵!」青冉冷呵一聲,便化成青煙直往家中而去,腹部每動一次,他心中的不安便多加一層。
看著青冉離開後,龍清有些不贊同的對無法說:「不論是何種是非恩怨,也需光明正大解決。」
「何意?」無法不解。
龍清皺眉:「剛剛我來時,看到凡人陳尤魂魄蹲在角落之中。」這般手法確實卑劣,「我已將她送回,就是不知她還能記住多少。」
無法一愣,接著搖頭:「不,貧僧未曾引陳施主之魂。」
「罷了。」龍清擺動了下龍尾,「你明日便離開此地,在他們生下胎兒前,你不可動他們。」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下,「他腹中胎兒,並不是誰都能決定她生死。」
無法往前一步,直視龍清,問:「毀一人之魂,此乃作惡,難道不可替天行道?」
「有因有果,天道自知。」龍清不再理會她,放下這話,遊動著身軀潛入雲中,消失不見。
青冉急匆匆回到自家房內,腹中的動靜才消停了下來。
他快步走過去撩起床帳,看著還在沉睡的陳尤微鬆了口氣,雖然她似乎翻身了,沒有繼續抱著他點作替身的枕頭。
「還好」青冉長長的舒了口氣,換下衣服掛好,小心的上床。
躺在床上,看著床頂,他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憋屈感。
而壓下後便是難受,妖孽妖孽難道為妖便是孽嗎?
作為妖,為什麼就要被所謂的和尚道士隨意欺辱、打殺嗎?
他曾經也問過族裡的老傢伙,他們都說:「這答案,得道飛升後便會知曉。」
可他的道心,如今還堅定嗎?
青冉側過身,看著睡著的陳尤,無奈一笑。
隔天,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陳尤才緩緩睜開眼。
她有些不想醒來。
昨晚那個身臨其境的夢,令她深覺恐懼,深覺傷感。
她記得藤蔓纏繞在身上的感覺,藤蔓將她拖行到一處地方。
在哪裡,她看到了毀滅世界喚的場景。
猶如哥斯拉一般龐大的青蛇巨蛇,盤旋在天空之中,與她認為是招搖撞騙的和尚無法正在鬥法。
而那巨蛇還口吐人言,那聲音,再如何改變,她還是能認出來。
同床共枕,朝夕相處的夫郎啊
陳尤小心翼翼的偷看了要正睡著的青冉,慢慢坐起身,伸手揉著額頭,心中一直在規勸自己,那只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