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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音再從冰箱裡拿烏龍茶,和冰格里冰來,「小羅不喝,你也不要喝了。」
傅雨暘痛快點頭,再和小音閒話的樣子,「你當我願意喝呢,中午那頓,八個人喝了七瓶夢之藍6,那幾個老傢伙勸酒的嘴臉,實在難看。」
他再說,他當真是去吃齋飯的,「最後,席上添飯的時候,我真真吃了一碗飯。」
周和音腦補那畫面有些好笑,因為她知道喝酒的人,一席下來,飲酒吃菜的飽肚子,最後吃飯必然有限,爸爸就是這樣。她一面往火鍋底料裡沖熱水,一面問他,「別人都沒吃?」
「我管他們吃不吃呢,反正我餓了就是。」
他再隨口一句,你們江南人真愛喝洋河酒。
「你爸爸也是。」二人不謀而合的腦迴路,「藏的那些洋河酒。」
nana不時插一句,說小音爸爸確實,酒鬼一個,練家子,「他們家炒草頭,都是拿五糧液烹的。」
周和音務實糾正,「別。別中傷我們老周啊,湊巧你去的那回罷了。春芳女士找不到廚房的酒瓶子了,乾脆拿老周的好酒炒菜了。」
周學採怪妻子,華而不實。炒草頭,最簡單的燒酒也一個味。
邵春芳嗯吶,好酒都要給你品才是好,給別人用就是錯付了。
小羅幫著周和音搬家那天,見過周家父母,也說小音父母真逗,她爸爸說一句,她媽媽駁一句,典型的虎媽貓爸。
也像經典小品裡的,白雲黑土。
年輕人聚會碰頭就是這麼隨意、即興。等著火鍋燒開、下菜的工夫,周和音和nana一起重溫了那個經典小品,在座的人都耳熟能詳那些詞了,但依舊看得捧腹大笑。
nana知道這頓飯是傅先生請的,即便她執意為難吃火鍋,傅先生也只言沒有,正經地陪著。人家未必是看重他們,說白了,還是愛屋及烏,看重小音罷了。
「所以啊,與其搞定你爸,不如搞定你媽。」
「天底下只有一種風,颳起來最厲害。」
旁觀者清。nana也不好直言同傅先生說什麼,面上還是和小音八卦的樣子,但是,慧黠甚至狡獪的人,他已然聽懂了,倒是周和音,一時沒領悟過來,「什麼?」
「枕邊風啊。」
道理都懂。周和音比任何人都懂,這家裡是誰作主,誰是生物鏈的頂端。
然而,她始終缺一份契機,或者勝算。
她不想貿然開口,開口的話,必然要贏得媽媽,哪怕不贊同,也起碼冷靜中立,而不是與爸爸為伍。
周和音自幼天真無憂,有限的人生裡,最大的疾苦就是阿婆去世了。
她享受她偶然獲得的愛情,但也熱愛她的家人。
愛情從來不是必需品,它更像是一種情緒價值,一種精神寄託。
同樣,家人更是。周和音始終認為,上乘的愛情,這兩種價值也好、寄託也罷,不該相輕的,而是互為匯入的。
親情可以教會人如何去愛,愛情回頭可以輔助你更好地回饋家人,給予你生命的人。
鍋裡的熱湯正巧燒開,nana幫著往鴛鴦鍋裡各種下食材,周和音福靈心至地想到一句電影臺詞: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準備好了才下鍋。(注1)
他們剛才顧著看小品、說笑了,忘記冷鍋把鴨血先放進去,眼下,兩個女生手忙腳亂地往鍋裡倒鴨血,剛汆進去,蹦出一些湯汁來,濺到小羅的臉上,要命的,「姜悅,你要燙死我早點說!」
哈哈哈,兩個女生笑得更亂了。
傅雨暘旁觀狀,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小音的這個朋友,真正的名字。
賓主盡歡狀,動筷子了,周和音才坐到傅雨暘左手邊,問他,「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