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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得她直咳嗽。
眼淚也打斷了,傅雨暘問她好些了嗎?「事後煙怎麼樣?」
周和音不懂男人抽事後煙的意義。
傅雨暘:「壓驚。」
也警告她,「不要胡思亂想,眼睛閉上,睡覺。」
周和音這一覺睡得淺卻輕易醒不過來。
她只覺得傅雨暘走開了許久,再回來……外面有滴滴答答的落雨聲,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一時嚴肅正經,一時嬉笑怒罵。
她筋疲力盡地睡著,也心心念念著手機的鬧鐘鈴。
有一種末日前的貪得無厭,死期不到,她總要盡力地去睡,這是她每日通勤人的自覺。
床墊太軟,陰天太陰,人太累,總之天時地利的迷信,周和音這一眠,勉強體力恢復才睜眼,睡醒的她,第一時間沒摸到她的手機,而是看到床頭櫃上的數字鬧鐘。
再看床上,除了她,沒有人。
她淺淺喊了聲,第一警覺是她遲到了。現在已經十點一刻了,救命!
趕通勤的本能,她疲乏泛酸的四肢支撐地爬起來,穿衣洗漱只用了十分鐘的光景。
再從洗手間裡出來,找她的包還有鞋子。
地毯太軟,高跟鞋都勾不上腳,著急忙活裡,她提在手裡,徑直往外奔。
主臥去離會客廳最遠的距離。隔著一道長長的廊道。
周和音只以為傅雨暘這個傢伙自己去上班了,留她呼呼大睡,豈料,她一門心思往外沖,衝到會客廳這片了,才聞得這邊談笑風生、有條不紊。
老馮和那喬老頭他們幾個都在。男人談事的地方,煙比議題多。
饒是北面的窗戶洞開好幾扇,周和音還是被這團繚繞嗆得咳了好幾聲,老馮喝茶的手一頓,第一反應不是房裡冒出個人,而是,「這就是雨暘今天在家辦公的緣故?」
周和音當真趕時間,索性沒工夫忸怩什麼,趕鴨子上架,乾脆急急沖裡頭的傅雨暘交代兩句,「我要走了,我手機呢?」
話說完,就擦身走開了。
裡頭落座的傅雨暘當真起身出來,玄關門口,周和音坐在穿衣鏡前穿鞋。
傅雨暘把充電的手機拿給她,「我給駱存東打過電話,替你請過假了。」
周和音蹬上高跟鞋,站起來依舊沒他高。但氣焰很高,氣的,氣他自作主張,某人任由她推搡,再把她拉回頭,「鬧鐘放你耳邊響了八百遍,你都不肯醒,我有什麼辦法!」
這才臨時改變行程,他也乾脆不去公司了。
合夥人會議改這裡了。
他倒是兩不耽誤,周和音卻兩頭洋相。
反正都怪他。
「嗯,怪我。你反正都請了半天假了,就好好吃完飯再去,以及,你這樣我不放心。」
傅雨暘擰眉嘲諷,「樣子很不好,長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周和音不肯他碰她,說他耽誤她正經事了,週一好幾個客戶電話會議,他們駱總是答應他了,可是工作還在那!
傅雨暘當即認領,「那麼我送你去。」
「才不要。」
「那你吃點東西再去。」說著,他便去拿三明治和牛奶給她。
老馮正好出來續茶壺裡的水,看到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傅公子殷勤地拿著早午飯給他的小情人,去到門口,哪還有人,小妞早就跑了。
正主也是苦主,一時有點失落。害老馮還要上來寬慰幾句,「這南方的姑娘就是蠻且俏,誰叫小爺樂意呢,是不是!」
千金難買爺樂意。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才是風月的樂趣。
傅雨暘懶得聽老馮念經,把手裡的殷勤轉手給他,也要老夥計回去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