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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許明奚找到暗格裡的藥,倒了杯水走過來,嘀咕著,「為什麼突然去問」
一路思索著,突然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說道:「將軍比我老十歲,當年您跟著您父親去平定平康之亂時我也才剛出生,那我只能透過旁人去了解了。」
忽地,修長圓潤的指尖觸及藥丸,一時沒拿穩,竟咕嚕咕嚕地落到地上,滾至桌角。
沈淮寧睨了她一眼,「老十歲?」
「不是!」許明奚忽然覺著自己說錯了什麼,連擺著手,找補道:「不是外貌年紀上的,是那種歷經浮沉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不動如山」
許是耳濡目染楊碧桃的話術,如今情急之下竟也信手拈來。
最後話題急轉直下,看了眼無人問津的藥丸,「將軍,這藥」
「哼!」沈淮寧冷笑一聲,拂袖而過,「再拿多一顆來,那顆丟掉。」
許明奚一愣,這藥肯定是為他身上這毒專門做的,「可是,將軍!」
「讓你丟掉就丟掉,怎麼這麼多話。」他無奈說著,又倒了顆藥丸出來,和水吃掉,完全不給許明奚反駁的機會。
許明奚拾起藥丸,眼眸頓時亮起。
這不就剛好可以拿去醫館化煉,知其成分。
她連忙將藥丸用素帕收好,小心放在腰間。
這一幕被沈淮寧看在眼裡,抿了口她煮的茶,長舒一氣。
看來還是會犯老毛病,有關岐黃之事都會如此,一門心思地鑽進這藥草堆裡
不多時,窗外發出微微甕聲的響,看來是袁青木有事來報。
許明奚見狀,便福了福身子,想要告退。
沈淮寧背對著她,剪燭落下,沉聲道:
「以後你不想說的,可以不說,但不能騙我。」
許明奚頓悟,這是在說罰跪祠堂那晚的事,她溫聲應道:「是。」
「還有以後無論去哪裡,都不能自己一人,讓人通報過來通報一聲。」
許明奚微歪著頭,「將軍不生我的氣了?」
沈淮寧手中剪燭的動作一頓,復又道:「本來就沒有,是你自作多情。」
許明奚聳了下肩,也沒多說什麼,笑著試探道:「那我以後還能來松別館給您送茶和花嗎?」
「隨你。」
沈淮寧幽幽說著,本想拂手讓她離開,不料轉頭一看,門吱呀一聲推開,這小姑娘已經小跑出了房門,就連步子也跟著輕盈起來。
然而不過一刻,「誒呀!」
撲通聲響,聽聲音好像摔了一跤。
沈淮寧揉了下額角,頗為無奈。
不料忽然眼刀刺向窗欞,捻著蓮子糖一擲,窗欞大開。
又是撲通一聲,袁青木摔進屋內,撫著屁股起身。
「將軍,您也太狠了。」
「誰讓你多話!」沈淮寧將書放回,接過他遞來的信,打算以特殊的方式讓白紙顯字。
袁青木吐了下舌頭,再清楚不過他說的是什麼,可老實說一般人真耐不住許明奚請求,被一雙圓咕隆咚的杏眼真誠凝視著,睫毛跟個扇子似的扇著,到最後就變成自己的不是了,心懷愧疚,更何況楊碧桃還在一旁威逼利誘
思及此,他開啟藥瓶,單眼眯著看。
「將軍,這估摸著一天一粒,這怎麼會少了顆藥?」
沈淮寧點起壺形燈,瞥了一眼復又立刻斂回神色,「不小心掉了一顆,扔了。」
「扔了!」袁青木一驚,「這要是被軍醫先生知道那不得氣翻天,肯定又說『年輕後生,暴殄天物,浪費我藥』」
絮絮叨叨地,模仿得惟妙惟肖。
沈淮寧不以為意,眼瞧著澄心紙上的字